一个穿戴满身奢牌,头破血流的男人,从包厢的暗门冲出来。
他指着衣服凌乱的傅昱珩,语气阴沉地吼道。
“把他给我绑起来了!”
事情要从一个多小时前说起。
傅昱珩循着妈妈的气息找到这家夜总会,偷偷溜进来,被一名漂染白毛的男人拦住。
他说来找妈妈的,白毛男笑嘻嘻地说,知道他妈妈在哪,然后把他领进房间。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酒气熏天,还有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屋内中央,有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在一根铁管上跳着大尺度的艳舞。
傅昱珩何曾见过这么乌烟瘴气的场面。
刻印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让他无法扭头就走,再次询问白毛男他妈妈在哪。
此话一出,立刻换来屋内一群人的哄然大笑。
众人起哄问白毛男从哪拐来的小孩。
还有人说傅昱珩长得真可爱。
唯独坐在屋内中央的男人,野兽般的锐利凶狠眼神,死死盯着傅昱珩,贪婪的目光俨然把他当成了猎物。
傅昱珩长得又奶又帅,脸蛋白净,双眼清澈。
一旦他不笑时,冷酷矜贵的模样,很容易让某些特殊群体升起施虐欲。
从傅昱珩踏入包房的那一刻,凭借出色外貌,不俗的清贵气质,成为某人眼中的锁定的小猎物。
白毛男本就打算孝敬从外地来的,家境背景很深的陶家大少。
陶大少名叫陶海洋,家里人经常出现在地方的电视新闻上。
这位大少有个非常特殊的怪癖。
他喜欢把人当成狗一样训练,满足内心的需求。
尤其是喜欢长得漂亮的男男女女,不分大小只要长得好看。
人一旦到了他手中,把人训成比狗还老实的人形犬。
圈内的人曾亲眼看到,陶海洋带着两条“狗”出席各大夜场。
为了炫耀还当众让狗做很多挑战三观的事。
见陶海洋真的对傅昱珩起了兴致,白毛立马连拉带拽地把人带去包厢的暗门。
暗门里面是提供给特殊群体玩乐的地方。
一旦进去了,想要出来可就难了。
被拖拽的傅昱珩狭长眼眸微眯,察觉到这些人不怀好意。
他刚准备挣扎离开,白毛男就说知道他妈妈在哪,已经派人去喊了,让他进里面去休息会儿。
傅昱珩扫视着屋内的十多个男女。
在心底估算着,这些都是普通人,对他来说造不成杀伤力。
他压下心底的不适,跟白毛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陶海洋就进去了,手上拎着价值不菲的洋酒。
他走到傅昱珩的身前,掐着那张白嫩适合巴掌的脸,动作粗鲁地往他嘴里灌酒。
傅昱珩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灌了好几口辛辣的洋酒。
他抬起穿着定制皮质短靴的脚,轻而易举把体重一百六左右的陶海洋踹趴在地上。
傅昱珩气狠了,双眼泛着凶光,快步冲到陶海洋的身前。
他从人手中夺过洋酒瓶,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一瓶子下去,头破血流。
傅昱珩气势汹汹地离开,暗门的电子锁在他手中轻而易举解开。
然后,就有了眼下这一幕。
傅昱珩要离开,被包厢内的众人拦下来。
陶海洋也扶着被砸流血的头,踉踉跄跄地冲出来,低声吼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围住了傅昱珩。
这一屋子的人,就属陶海洋的身份最贵重,他们不敢不听话。
哪怕有几个人看向傅昱珩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可怜。
要怪就怪他运气不好。
与商陶海洋,今日这番苦头他是吃定了。
傅昱珩被灌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头,依旧保持良好的教养。
他醉眼朦胧地扫视着周围其他人,提高嗓音警告。
“都让开,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今天的遭遇,屋内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傅昱珩暂时只记下白毛男跟陶海洋,其他人没打算迁怒。
前提是,这些人不要主动招惹他。
傅昱珩的视线逐渐模糊,大脑也昏昏沉沉的。
白毛男丝毫不知死到临头,第一个冲上前,趾高气扬道:“臭小子,我劝你给陶大少磕个头道歉,接下来还能少吃点苦,否则不要怪哥几个帮你绑起来当成狗教训!”
说着抬手朝傅昱珩的脸帅气一巴掌。
傅昱珩凭借危险感知后退一步,堪堪避开白毛男的巴掌。
可帅气的脸蛋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是被白毛男的指甲划破的。
傅昱珩摸了摸脸颊,低头盯着手指上的血色,漆黑眼眸闪烁出淡淡的金光。
傅家小太子从没被碰过一根手指头。
连苏晚棠被他惹生气了,也不曾动过手。
傅昱珩眼底金光逐渐强盛,猛地抬起头,仰视着气焰嚣张的白毛男。
“你找死!”
骨子里流着傅家人血液的傅昱珩,打小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他生来就出身尊贵,岂是阿猫阿狗能随意欺辱的。
“哈哈哈……小孩,你威胁我?”
白毛男哈哈大笑,根本没把傅昱珩的警告当回事。
接下来,他就悲剧了。
傅昱珩一米三的身高,腾空一跃升到半空,穿着短靴的双脚夹着白毛男的脖子。
他在虚空中来了个非常帅气的侧翻。
“嘭——!”
白毛男被傅昱珩摔在地上,脖子被双脚死死锁着。
因为身体疼痛,还有窒息感,脸色也憋得通红。
就在屋内众人满目错愕时,包厢房门被人用力踹开。
一群身穿同款黑色西装,气场全开的男人冲进来,犹如影视中的西装暴徒,让人见了身心发颤。
“是谁欺负我儿子?”
人未到,女人的质问声,先传进屋内众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