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认出了。
可却没有起身行礼!
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赵毅对王安没有丝毫敬意。
而且此人必定颇有后台,否则的话即便是朝堂中的那些老狐狸,在面对自己这个毫无未来的藩王至少也会保持表面上的尊敬。
而绝不会像赵毅这般见王不拜,可谓嚣张至极。
不过王安并未表露出丝毫不满,反而不等陈赫介绍便大踏步走到赵毅面前。
“想必这位便是赵将军,果然英姿飒爽气宇不凡!”
赵毅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王安身为姓王竟然如此毫无架子,甚至可以说是礼贤下士。
虽然心中轻视,但人家身为藩王都主动示好了,赵毅也不好显得过于跋扈。
于是站起身,也不行跪拜你只是懒洋洋的抱了个拳,说道:“殿下谬赞,末将此行正是向殿下辞行的。”
王安眉头微皱,虽然心中隐隐有预感,眼前这赵毅多半不会为自己所用,但是对方一来就说要辞别,一句多余的客套话都不说,显然是不想给晚安挽留的机会。
然而眼下已是七月,距离秋收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无论结果如何王安也要尝试挽留一番。
“本王也是昨日才到蓟州,千头万绪正是要仰仗赵将军的时候,赵将军又何故如此仓促?”
“呵呵,”赵毅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嘴角带上了一丝讥讽:“我大梁王朝自开国以来,藩王就藩之后便即撤军,末将这也是封了朝廷的法度。”
王安假装没看到对方的讥讽,收敛笑容说道:“即便是朝廷的法度,也没有要求驻军即刻便撤的。”
“本王怎么听说我大梁边关驻军也有一个惯例,那就是藩王就藩之后,朝廷驻军仍会停留三到六个月,以便接手军务?”
赵毅见王安纠缠不休,索性冷笑一声将话题说破,“末将不是一个说话会转弯抹角的,索性便直说了吧!”
“你可知当今皇长子殿下的岳父是谁?”
“不就是当今的御史中丞毛焕嘛!”晚安摇头不屑道。
说起这个御史中丞毛焕,王安可以说是跟他有仇。
因为当年先皇在回师途中驾崩,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沈韶竹已被太医验明怀有身孕。
当时朝中大臣们的主流意见是,等沈韶竹将腹中孩儿生下,再决定皇位的继承者。
然而就是这位御史中丞毛焕,舌战群儒力排众议,勾连了不少大臣拥戴王宏远上位。
否则的话,要是能多等几个月等到王安出生,被证明是个男孩,那么登上皇位的就只可能是王安。
至于王宏远不论他野心再大,在祖宗礼法面前,最多也就是得到一个摄政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