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白齐身体抽搐了一下,猛地睁开双眼,翻起身来,额头冷汗直流,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些许暖意,缓解了心中的恐惧。
“原来是个梦啊,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陆白齐摸了摸后背,上面还残留着些许寒凉。
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地板上,姿势怪异,像是被人踹下床了一样。
他站起身,看向前面的大床,林萱四仰八叉地摆出了一个“大”字酣睡着,整张床都被她占据了。
陆白齐愣了一下,思考着这家伙怎么会睡在自己床上,也没印象啊?
许久,他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了昨晚迷糊中的场景,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这家伙给一巴掌拍醒了,说什么空调坏了,非要两个人挤一张床睡,结果不知怎的睡着睡着就把自己踹下了床。
应该不是故意的吧?算啦算啦。
陆白齐无奈地耸耸肩,站在窗前,让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自己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心中的烦闷排开。
他今天还要去见个人。
命运之主在他脑海里烙印下的那个人。
他觉得要是自己不去见他,那个人影就会一直烙印在大脑里,太特么肉麻了。
我可是纯洁的三好学生啊,搞得我好像基佬似的。
习佑,二十七岁,是掌握超自然力量的特殊人员,现居璃安城北的江城县。
好在所住的小区离璃安城北不是很远,打个出租车四个小时就到了。
他从抽屉里找到了那张精致的幽黑的邮票,将它塞进兜里。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后,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错觉,他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好像变瘦了不少,面容也有几分憔悴。
像极了纵欲过度的样子。
他朝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鬼脸,傻子般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靠,不是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贞操说没就没了?
如果不是看到一团突然出现的阴气在额头上缭绕,缓缓地吸食着他的精气神,陆白齐真要冲出去找林萱问个明白了。
回想起昨天遭遇到的所有超自然现象,好像多少都与这种诡异的阴气有关。
见鬼,这玩意怎么都搞不掉啊。
他死命地揉搓着那张脸,就是去不掉那团阴气,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揉得太用力了,脸上出现了几条浅浅的皱纹。
“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陆白齐咋舌,沉思了许久后,想起自己脑海里那个家伙不也掌控着超能力吗?说不定有办法呢?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遮掩一下吧。
想着,他拿起了将洗手间门口摆放的那顶帽子戴在了头上。
出了洗手间,他看到了厨房里忙碌的林阿姨,还要正坐在餐桌边正坐在餐桌边,顶着一头乱槽槽的长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颇有兴致地摆弄着餐盘里的早餐,摆出各种奇怪的形状。
透过阳台的落地窗,阳光将客厅都照亮了,染上一抹温馨的色彩。
宁静而自然。
平凡的一天。
陆白齐愣愣地站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一样。
好像……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吧。
他想,平静地度过一生,也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超自然现象,就当做个梦好了。
梦醒了,一切也就消失了。
按照命运之主的意思,他体内现在存有一个烙印,只要开启了这个烙印,他就能够拥有那些超自然力量了,但他并没有尝试过,也不想去尝试。
其实陆白齐并不是特别渴望什么超能力,昨天的兴奋也是对于新奇事物的好奇而已,回想起昨天那些惊险的时刻,也让他一阵后怕。
由于从小就没有父母的陪伴,所以能给他人生带来温暖和依靠的只有林阿姨和林萱,好像自己一旦拥有了超能力,就会脱离普通人的范畴,就会离她们远去,就再也回不到那些温馨的日子了。
只要自己不去接触那份改变命运的禁忌,就不会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死亡因果吧?
去他的超能力,就让它永远埋在心底好了。
看到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陆白齐后,她吐了吐舌头,比了个鬼脸,小声地说:
“昨晚不是故意把你踹开的啦,是你压到我头发了。”
“哎?你怎么知道把我踹在地上了?”陆白齐有些疑惑,按理说如果林萱是在熟睡中踹的话是不会有这份记忆才对?”
林萱挠了挠头,“昨晚我醒了,又扒拉不开你,只好出此下策了。”
沉默里,陆白齐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把她的脸揪起来的冲动,“你就该在你的房间里忍受酷热的煎熬。”
他从餐盘里抓起一个面包塞进嘴里,朝门口走去,“算了,我今天还有事情,懒得跟你计较。”
“哎?大早上的你带顶帽子去哪?”
陆白齐懒得再搭理她,告知林阿姨一声自己中午不回来吃饭后就出门了。
他站在小区门口朝马路看了一眼,现在是早上的堵车高峰期,但就是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叹了一口气后,拿出手机,在打车软件上打了一辆出租车。
然后站在街边默默等待。
旁边有一个老婆婆在摆摊,她穿着一件黑斗篷,乌黑的篷帽盖在她的头上,帽檐遮住了她的双眼,只露出消瘦的下半脸。
她面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占卜用的物品。
老婆婆无声地坐在那里,时不时摆弄一下桌面的物品,时不时捏住尖尖的下巴,像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