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彦说得很坚定,不容任何人拒绝。
上了年纪的老族长他们哪能不懂,一听就知道这是牧守一方的举动。
其实,与割据一方简直没什么两样。
乱世之际,行良善之举,必是取死之道。
招收流民,供其生存,却又让其自力更生。这样一来,周而复始之下,完全就变成了另一种境况。
若不是天灾人祸,族长他们还以为盛世将临。
“行商之举,我族中怕是只有更叔擅长些。更叔,您觉得如何?”
“只要彦小子觉得没问题,我这一把老骨头了,随便折腾。”
“好。”
随着老族长点头应允,族老之一的更叔大大方方站起来抱拳,当仁不让。
现在不少主要物资虽是赵彦提供,可是终有力所不逮。
私下里铁矿石和铁器黑市流通的价格,往往是正常交易的五倍,而且还未能买上。
这也造成了物价居高不下,百姓苦不堪言的主要原因。
布匹和棉在眼下的明末时代中更是价比黄金。
而这些,就需要让市场流通起来才行。
更叔带着一帮人来到海滩。
属于他们赵家寨的海岸线范围约有一百里,可是真正用于晒盐之地却没有多少地方。
以前官军驻扎的荒废晒盐田倒是有,可是早已被破坏的无法修复。
更叔可不是一般人。
在他小时候,可是偷偷跟当时还是晒盐工的父亲学了一些,自是知道如何打造盐田。
无论在什么时代,盐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
登州从古至今的富庶也是由田开始,后来又是盐。
更叔有成算,按照赵彦吩咐,先是来登州找旧日故交开一家粮铺,然后暗中准备盐田之事。
所租店铺,也是是登州城一处不显眼的所在。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第一批盐上来。
粗盐颗粒大小不一,晶体呈黄色,入口一股苦涩。
更叔还沾沾自喜,这种盐放到市场上就算是一等盐货,朝廷所售还掺了不少沙子。
真比起来,赵家寨真算是有良心了。
更叔挑了几个健壮的族中小伙,就在登州城安顿了下来。
这些拿来售卖的粮可不是赵彦系统所出,而是平日里其他商家所卖的掺沙粮。
真正藏在柜下面的,是一包包泛黄的颗粒盐。
族长主抓后勤,让更叔在登州花了不少钱买回牛羊鸡等牲畜,安排族中妇女领养。
这一手笔,引起了族中所有人的欢呼。
在赵氏族人里,都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吃闲饭的劳动力。
而这项领养牲畜的政策,把外来户流民雷了个外焦里嫩。
“真的吗?我们也可以领?”
“那万一死了怎么办?”
流民们同样振奋不已,纷纷挤破脑袋也想知道寨里的打算。
没想到,赵家庄没有排外反而也为他们积极打算。
好多人都傻了眼。
看到赵家庄真真不是图一时,而是为长久打算,不少原本打算等家乡情况好转就走的流民心动不已。
带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想着是不是要安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