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瑶紧紧闭上双眼，感受着无数的记忆在冲击着她的脑海，还有无数的冤魂在冲刷着她的灵魂。

云月瑶很想痛呼出声，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脑海中的记忆飞速掠过，每看到一个画面，身边的冤魂就会增加一些。

所有冤魂一股脑冲向云月瑶的灵魂，好似要将云月瑶撕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云月瑶知道，这些都是因她而死的生灵，而此时的她，需要做的就是为自己造就的杀孽赎罪，得到他们的谅解。

紧闭双眼，咬牙承受精神与灵魂上的双重痛楚，直到看到自己轮回的前两世的记忆，云月瑶的心神终究是破防了。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她摧毁了六界后，尉迟南琛找到了她。

当她欣喜的扑向尉迟南琛，迎接她的不是温热的怀抱，而是冰冷的剑尖。

她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斩杀。

当时他的眼中有爱意，有惋惜，有痛恨，有无助。

可这些云月瑶都看不懂，只当自己爱的人最终选择了六界放弃了自己，这才造就了轮回中，前两世的悲剧重演。

在第三次轮回中，按照剧情发展，她也会用那个试剂毁了世界。

却在试剂完成之际，梦见了尉迟南琛。

最终，灭世试剂变成了救世试剂。

泪水再次滑落，滴落在青丝上。

“对不起...”云月瑶终于能发出声音，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她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除了对不起，其他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难道说她会补偿他们吗？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补偿。

晶莹的泪珠也随着这一声声道歉滚落，在周边形成了无数小水珠。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云月瑶的前方响起“孩子...”

云月瑶睁开双眼，泪水模糊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只能感觉到，所有冤魂都躲得远远的。

“您是谁？”云月瑶能感觉到，面前的人没有恶意，还有丝丝亲昵。

“我是天道。”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