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得以休息两个小时,吃过饭下午接着训练,先是正步夹杂着喊口号,再一起唱军歌,最后全校统一站四十分军姿。
四五点的阳光余威依旧,拍在脸上啪啪的痛。
手扣裤线上,挺胸抬头,脚后跟生疼,成顾成顾的汗从胳膊,腋窝,还有蛋蛋下滴滴哒哒。
好多学生都开始晕倒,一个又一个的被抬到树荫下。
我貌似感觉到阳光烧在皮肤上的滋滋作响,幻觉中自己是一头架在烤箱上的羔羊,胴体在炙热的火炭上翻滚,烤得滋滋冒出油,滴在木炭上,漾起一阵浓烟。
不知道现在站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还要再站多长时间,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身体就会将短的时间无限拉长,长的时间无限缩短,他们说在澳门的赌场里是看不到外面的,里面也不会有钟表,沉浸其中的人一待就是好几天不知疲惫。
快乐的人觉得时间特别短,痛苦的人会觉得时间无比漫长,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感觉再坚持一秒就会立马死掉,正酝酿怎样倒下才显得更为优雅,没料到旁边的女生先栽倒了。
这个机会绝佳,我的脑海中瞬间涌起美好的算盘:第一步上前将她一把抱住,扛起来就往校医室跑,这样既逃避了烈日炎炎又喜获“好青年"的美誉,没准还能怀抱美人归,一箭多雕,何乐不为?
说时迟那时快,想到做到,身子向前做英雄救美状,可千算万算忘算了自己也站的时间过长,腿早已麻木不堪。
只见我一个踉跄扑到那个女生身上,更万恶的是我的手还直直的摁在那位女生的胸上。
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结了,我还没来的及回味手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柔软,那名女生“哇”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原来你是装的啊”,我心里不禁咒骂着,然小脑瓜又猛地一转,迅速又想起了一个新的万全之策,顺势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嘿,你要这样,我可对不起了,胸摸是摸了,但没办法,我是真晕了。”
这神演技,说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