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父亲还在那个位置一动未动,还不合时宜的问个不停。
母亲将不能发泄在我身上的情绪全都对父亲输出,本来喜庆的日子,再一次被拉到崩溃的边缘。
在车里等了好久好久,车外终于开始移动,车内的争吵也接近尾声。
此刻已是日暮,萧萧秋风吹飘着片片黄叶,一弯残月吃力地从云层中透射出昏黄黯淡的幽光,风吹云动,残月的若隐若现让苍穹变得凄美。
前面看到初始,后面望不见尽头,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在长长的车里亦步亦趋缓缓蜗行。
我的内心再次沉入深谷,感觉无比低落,如果我考上的真的是工大,而不是什么狗屁三表,父母该多么高兴啊。
父母虽然嘴上不说,内心也一定是极为失望的。
被人期望是一种痛苦,令人失望更是一种折磨。
小时候,很多人很认真或真的很无聊,会问我:嘿,小孩你的梦想是什么。
那时候我很霸气的吧啦吧啦的说上一大堆,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牛逼人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知道,总之很牛逼,连说话时的眼神都冒着精光。
渐渐大了,又有人问我,你长大做什么?
我想了很久很久,怕说的太豪壮贻笑大方,说的太普通亦怕贻笑大方,那就先好好学习再说吧。
多年前二大爷家的二哥考上了上海交通大学,同年大舅家的大姐考上了石油大学,又过了一年同样是二大爷家的大哥复读了一年考也上了同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