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刚才做梦的时候喊了两声小楼子,他应该没听到吧。
算了,又要演。
在与楼关海对视的那一刻,已是一双水眸,眼泪汪汪。
“小叔,你终于来了,我去杏香园的路上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到了定州.....”一时间楼蓉瑟哭的稀里哗啦,她嗓音嘶哑,哭的十分伤心委屈。
楼关海听到小楼子的时候一时怔住,但想到白语柔在场也不便细问,当下看着楼蓉瑟哭的梨花带雨,一时间心都化了。
“语柔姑娘,你娘...病了,我已经让人去找世子了。”楼关海没有先安慰楼蓉瑟对白语柔温言。
白语柔微微皱眉,对楼蓉瑟微微点头,转身又是一礼,走出偏房。
楼蓉瑟看着白语柔离开的身影,这才眼神迷离的打量眼前的楼关海。
十五年的时光没有改变多少。
“高了,瘦了,.....”
一时间楼蓉瑟有些感慨,原来那个青涩少年,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吧。
“蓉瑟,你刚才喊小楼子?”楼关海看着满脸泪痕的楼蓉瑟。
“我梦到小姨了,是小姨喊的小楼子....”楼蓉瑟擦着泪。
楼关海这才放下心,是了,蓉瑟那时还不到一岁,除非梦到贺兰瑟,怎么可能知道喊小楼子。
“蓉瑟,你受委屈了。”楼关海此刻仿佛慈父般语重心长。
楼蓉瑟垂眸哭的连声咳嗽,心中哀叹怎么越哭越头晕,看来蓉瑟这孩子没少哭。
楼关海见状忙倒了杯水递到楼蓉瑟手中。
“蓉瑟,喝点水吧,你身子本来就弱,又被掳走经不起折腾。这身子还需好好调养。”楼关海想到贺兰瑟的叮嘱更加愧疚看向楼蓉瑟的眼神更加柔和。
“谢谢小叔。”楼蓉瑟接过水连喝了几口这才递回去。
“我在定州城还要几天,蓉瑟要不先住在馆驿?”楼关海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楼蓉瑟沉默点头,忽然想到小楼子刚才对语柔说的话。
“病了?看来是被气的毒发了吧?”楼蓉瑟垂眸想着,当日在定西酒肆房间内,她清楚白夏虽然不会违背誓言,但至少会将她毒的身体虚弱或者痴傻,所以她用了混毒。
这是她早年奉陛下之命去了南疆,偶然间救了一名苗女,苗女教她的。昨日在定州街边摊吃面时,偶然看到街边有卖南方香料的小贩,俩种香料很淡,放到身上闻不出什么。
但是只要情绪波动,急火攻心便会危及性命,这便是她为何向白夏坦白自己的身份,只要白夏知道自己是贺兰瑟,情绪波动自然会大。
楼关海看着沉默低头不语的楼蓉瑟良久不语。此时,手下司卫急跑到楼关海身前。
“司丞大人,大都督的信!”司卫对楼关海躬身一礼将信递上。
楼关海接过信,拆开看了看,神情淡然。
末了,楼关海将信揣进怀里,对司卫道:“在本地牙行,找俩个机灵点的丫鬟,你清楚该怎么做。”
司卫应是,退了出去。
“蓉瑟,今天暂住这里一晚,明天我让人将馆驿打扫干净,安排好你再住馆驿好吗?”楼关海依旧是商量的口吻。
“一切听凭小叔安排。”楼蓉瑟声音微哑。
楼关海点了点头:“蓉瑟好好休息,叔叔去处理事情,晚上一起吃晚饭。”
看着楼关海身影消失在门口,楼蓉瑟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察觉到身体除了疲惫之外没有其他症状。
“毒怎么解的?看小楼子神色不知道自己中毒。”想到此她忽然想到白语柔的身影。
“难道是她?为什么呢?”她四下寻找却找不到围棋棋子一时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