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易明身后的新生也领到一张问卷,等易明用完毛笔。
问卷内容简单,只虚填写姓名,性别,籍贯,年龄。
填完问卷,后面那人接过易明的毛笔。向家的老头从一堆木牌招出一张木牌,第一行刻着三十一级二班,第二行刻着三栋一楼。
老头子拿起笔架上的另一支毛笔,一上手,那毛笔的毫毛立即聚在一起,如刀般锋利,将木牌刻出易明二字。
一层楼一个班级,二班在第二层。
走进教室,三十多个学子没有尽数落座,张望四周,找到熟人便开始聊起来,若不认识,一聊就认识了。
直到一个蓝衣讲郎迈入门内,学子们也结束了议论,他是一个眉清目秀但却有些邋遢的青年人。
青年人的目光平静地从左扫到右,在他的注视下,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顿时出现在心中。
“我叫周传云,是你们的讲郎,将会传授你们修行的知识,同时也会就与你们生活上的帮助。”
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青年人便开始了第一节讲课,至于讲的内容也都是些基础常识和一些细支末节的内容,在座许多人也都没什么听的兴趣。
青年人余光扫视每一个学子的动向,他也是从少年人过来的,虽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他也只继续讲下去,直到中午下课。
课后,新生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只剩一人。
直到正午时分,坐在后排靠窗的易明才揉了揉眼睛,不错的,他这节课几乎一直在睡,手撑着头,前头的头发又遮住了眼睛,好像没被讲郎发觉。
“这讲郎见到我和几个睡觉的同窗却不提醒,如此敷衍了事,与向府的讲郎全比不了。而且讲的一点意思没有,只不过捧着一本书在教室里转罢了。”易明在心中给青年讲郎评价了一番,却浑然未觉身后蓝衣青年。
“额……先生……”见到身后已经看了很久的讲郎,易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周传云抡起手中的书本,轻砸在易明头上,“哎哟,老师息怒,学生并非……”易明立即起身,刚想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让讲郎满意。
“你小子,别人睡,到点能起来,还有装睡的,可你小子不仅真睡,到点还不起来。”周讲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易明连连道歉,周讲郎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带你去领领法印吧。”
“法印?”易明还有些糊涂。
周传云听完,刚想再砸一次可到半途又止住了,“你小子啊,你小子,让你不听我课,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周传云解释起来,灵印本一般是第二天在讲郎授权下学子领取的,但是见今天如此多人不认真听课,便提前一天,而今天竟真有两个傻子没听。
“那另一个呢?”听到易明这问题,周传云笑了,但却是被气笑的,他指了指一个头趴在桌子上的少年,“竟有比我还晚起的?”
周传云又是一砸,易明立即跑到那人身旁,摇醒了他。
他揉了揉眼睛,“你?”
易明顿时感到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为他解释起来。
“哦,这样啊,那接下来我们走吧。”他用手拨开乱发,他是一点也不意外,跟着周讲郎和易明二人问了许多问题,周讲郎似乎很喜欢为他人解惑,而易明不善言辞,敷衍了事,但这却似乎恰恰引起他的兴趣。
“我名袁冲,是这仙索城人,家住西城区百褶路附近,不知兄台贵姓啊?”面对一次次询问,易明也是一一交代。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法印室门前,法印室离讲郎楼很近,只有几步之遥,据说这么安排是参考隔壁红枫城学堂法印失窃案。
“也是吸取了教训。”周讲郎补充道。
法印室占地约有十分之一亩,周讲郎解开了铁锁,放两人进去,道:“一人只可挑选一道灵印,不可多拿,拿取时千万小心,莫要毁了灵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