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热茶,仿佛自有乐趣。
谢承宗似乎品的怡然自得。
任由谢峰在那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谢峰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谢承宗。
见谢承宗并无为难也没有放下茶盏的意思,才鼓起勇气说道:“咱这受了委屈,别无所去,也只好来找兄长诉诉苦了。”
谢承宗将茶盏落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了谢峰一眼:“只是诉诉苦?”
“还,还想,请兄长为小弟做主。”谢峰迎着谢承宗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你啊你,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谢峰听到谢承宗的话,顿时松了口气。
连忙讨好道:“如今天子不过兄长的弟弟,这等事,对兄长而言,又算什么难题呢?”
谢承宗笑了:“哈哈哈哈,你说,你那美妾美得很,才有这等事情,这样吧,把你的美妾送上府来,这口气我帮你出了。”
谢峰微微一愣,心里啊的一声,迟疑一二,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那小妾,已经毁容了,脸都……”
“嗯?”谢承宗淡淡的瞥了一眼谢峰。
谢峰连忙收回下半段话,改口道:“小的回去,就将小妾送上府来。”
谢承宗摆了摆手,谢峰匆匆离开了。
望着谢峰的背影,一旁的侍妾忍不住娇憨的说道:“别人的侍妾,要来作甚?谁知道干不干净?”
这小妾,略带醋意的,试图给这个没见过面的情敌埋雷。
谢承宗笑着撩拨起侍妾的下巴:“谁跟你说,我要来是给自己的?谢峰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等事情,我怎能轻易许诺了他?若是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那尊卑上下,不就乱了?”
侍妾这才松了口气,讨好般露出笑容。
然而侍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谢承宗将头按在了腿间。
“另外,你,下不为例。”
另一边,燕王府。
“大行山附近没有灾情?也没有造反起义的事情?”叶云起将报告拍在桌案上,不满的说道,“怕不是糊弄我?”
宋军师和家将叶勇对视一眼,也是无奈。
宋军师开口道:“回禀殿下,我等身为燕王一系,探查朝廷政务总有不便,或许有被压下去的奏折消息也未可知。”
叶云起皱了皱眉头。
燕王系的势力不弱,但干涉朝廷内政,是犯忌讳的事情。
也是事先布局朝中有人才能得到一些情报。
但,朝中的人,地位不高,也不负责地方的具体事宜。
如果有地位高的人封锁消息,那打听不到也是情有可原。
叶云起叹了口气:“有人以密信告知与我,说大行山一带天灾频出,隐有匪患,或酿大祸。”
“这……”
宋军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忽然,叶勇麾下一個家将猛地站了出来,单膝下跪抱拳行礼:“殿下勿忧!末将顾全,愿为殿下亲自探查大行山一带消息。”
叶云起看向顾全。
如今的顾全,身着王府护卫制式甲胄,作为王府的甲胄,自然是以威武风光为主,又不是边境前线。
通体银白甲片,上有金红色花纹。
身后白色披风,随着顾全的行动而摇晃。
银甲白袍英姿飒爽,和那日逃亡中狼狈模样的顾全,已然不同。
府内府外截然不同的生活,让顾全觉得自己深受叶云起的大恩,一心想要表现一番。
但燕王府上,能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呢?
如今眼看叶云起有些困扰,便主动站了出来。
叶云起看向顾全,那满值的忠诚度让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