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在林夫人愤怒的一掷之下,碎片飞溅,犹如散落的流星,猛地划破了林芷玉的娇嫩手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血珠滴落,如同断线的珍珠,映照着众人的惊慌之色。
林芷玉惊呼一声,林夫人亦是目瞪口呆,连忙抢步上前,紧紧握住女儿的手,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痛。
她急声吩咐旁边的丫鬟:“快去请大夫!”随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林芷玉坐在桌旁。
林芷玉看着母亲那因担忧而略显憔悴的容颜,心中涌现出一丝愧疚,她轻声道:“母亲,你不必如此担心,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然而林夫人却愤怒难平,她咬牙切齿,胸中的怒火仿佛要喷薄而出:“我怎么能不生气?她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
林芷玉微微皱眉,刚欲开口,却被林夫人那瞪得如铜铃般的大眼睛震慑住了。
林夫人怒气冲冲地反驳道:“还不是你!看看人家林婉儿,嫁妆直接五千两!再看看你,嫁了个没钱的农夫,竟然还帮她说话!”
林芷玉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涌起,她直言不讳地反驳道:“母亲,无论如何,她也是我父亲的女儿,我仍会叫她一声姐姐。你如此说她,实在过分!”
林夫人愤怒拍桌而起,声音尖锐:“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能嫁入豪门,风风光光!
看看你这点出息,嫁了个穷酸农夫,嫁妆还要我费尽心思筹备!
再看看林婉儿,她什么都不做就能嫁得如此好!真不知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林夫人的痛斥让气氛瞬间凝固。
林芷玉心中的愤怒与悲哀交织在一起,她终于明白了母亲眼中只有权位与金钱的冷漠。她回想起这几年和母亲的点点滴滴,确实母亲一直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从来没有将她和姐姐甚至父亲放在眼中,又或者是父亲也是她获得权力和金钱的棋子。她现在只觉得生活在母亲的跟前感到窒息极了,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受母亲的束缚,这一刻,她恨上了母亲,恨上了这个只看重利益的母亲。
林芷玉站起身,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林夫人冷声叫住了她:“大夫还未到来,你这是要去何处?”
林芷玉身形一顿,用余光平静地看向林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母亲,您大可不必如此费心。”
她的话语充满了疏离和淡漠,仿佛是在告诉林夫人,她的关心已经不再需要。
说完,林芷玉并没有回头,直接迈开了步伐,如同走出了一个冰冷的牢笼,迈向了自由。
林夫人愣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林芷玉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
她想起了林婉儿,那个总是让她心生厌恶的臭丫头,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狠厉的念头。
林夫人要做的,不仅仅是为了让林婉儿嫁入贾家,更是要彻底打破她嫁入黄家的美梦。
五千两的嫁妆,对于林夫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决定细心谋划,从而可以实现自己的野心。
而此时,另一边的宋家也上演着一出别样的戏码。
宋时微的父亲宋尚,偶然间路过女儿的闺房,看见她正在书桌前忙碌着什么。好奇心驱使着他走近了瞧了瞧:“雨萱,你在写什么呢?”
宋雨萱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心中一紧,迅速将桌上的纸张收了起来。
她转过身,面对父亲时却笑得有些尴尬,“爹,没什么,我只是在随便写写画画而已。”
宋尚看着女儿躲闪的眼神和紧张的神态,心中不禁起了疑云。
他担心女儿学坏了,便直接夺过了她手中的纸张。只见那纸张上,赫然抄写着同一首诗,每首都工工整整地抄了十遍。
宋尚皱起了眉头,举起纸张质问女儿:“这段时间你总说身体不适,不来请安,原来是躲在房间里做这些?你这是在罚自己吗?”
宋雨萱不敢抬头看父亲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宋母走了进来,见状便知老爷已经发现了女儿这些天一直在罚抄。
她叹了口气,走上前来缓和气氛,“老爷,你怎么突然来了?雨萱,还不快去收拾桌子,让你父亲坐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