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表面端正矜持清冷温和,杀人时哪里是良善之辈。
斐忌倒觉得,他们是一类人。
斐忌讽刺的嗤笑了声,捻着佛珠的指腹不断加重。
以后,他也没必要对云卿尘有半分留情,尽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爷,皇太后好像走了,带着秦谌,这发生了啥?”
初一蹲在墙上,远远看见见皇太后牵着秦谌出了三皇子府,奇怪的很。
“你猜。”
“……”
初一要是能猜到,还用问,但是有一点,他肯定。
“那咱们也走?”初一犹豫着问。
“不走,本座还要等云太傅晚上私会。”斐忌勾唇。
“……”初一伸着手指头比划,“爷,您都三天没回府了,您难不成想住在藏娇苑?”
“好主意。”
初一差点一口气噎着,“爷,这不合适。现在好多人都知道花瓶住那,您也住,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哪有政敌住在一起的。”
没有初二,初一不想天天来回折腾,很累的啊!
“爷,他毕竟是个供您观赏的花瓶,哪有主人家屈尊降贵和花瓶住的?咱晚上去,方便。您到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把他弄哭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斐忌狐狸眼一笑,“弄哭了……”
这好像不是重点?
初一觉得云卿尘没那么容易被弄哭。
“爷,您都没把他打哭,怎么弄?”
斐忌凉嗖嗖的抬眼,“去数蚂蚁。”
“一万只,数完了。”
“十万只。”
“?”
初一委屈,“您欺负我!”
“对。”
初一发誓,他以后见蚂蚁就断子绝孙!
……
云卿尘每翻一下书,手腕都会疼一下。
他敏感,还挺受罪,但他一停下就会胡思乱想,还不如看书来的冷静。
宴会不顺利,秦睿很快就回来了。
透过窗户,云卿尘正依着他的软榻,翻看着一本他从没碰过的地质杂论。
他长发松动,四散开来,风透过窗户拂去,纷飞缠绵。
秦睿心跳加速,发现向来冰冷的大殿突然多了些滚烫的味道。
云卿尘突然偏头看过来,隔着半开的窗户和他四目相对。
“你回来了。”
秦睿瞳孔不受控制的缩缩。
他推门而入,慢慢走进来,看见云卿尘手腕出血,他喉结滚动,主动走过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受了伤就不要胡来。”秦睿忍不住斥责。
云卿尘看见书上的一滴血,顿时歉意道:“抱歉,不小心弄脏了殿下的书。”
秦睿看见那一点赤红的血,舔了下干涩的唇,“没关系,不过一本书罢了。”
云卿尘想说赔一本新的,但秦睿已经收起来了,他就不好多说。
秦睿很想多和云卿尘相处一会儿。
他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靠的近了,这气味像是魅药一样,让他血脉喷张,总想对他做些什么。
秦睿呼吸越发沉重,指尖有意无意的压住了云卿尘在软榻上的长发。
“太傅,时辰尚早,你还要睡一会儿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云卿尘心底的恨意跟着涌动,他强忍着厌恶,向后避了避。
“太傅脸色很差,是伤口疼了?”
秦睿抬手就去脱他的外袍,“让我看看你背后的伤。”
“啪!”
云卿尘脑袋空空,不受控制的站起来,毫不留情的拍掉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