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带个木棍就可以当门卫,但是在古代你卫兵穿了甲都不一定安全,关内道的兵制也就大族豪奴才能组成的军队才有战斗力,因此只能求助于白县令。
谢家大房宝书堂,谢安执棋与白县令相对而坐。
白县令捻须叹息:“谢大郎,今年北地大旱,可怜那饥民如潮水般涌至我雀县。”白县令叹了口气,“我这小小的雀县哪里应付得来啊,东街已经够乱,且离城门过近 ...”
今天朝中邸报,新君都被逼着下罪己诏呢,现在这郡城一带都乱着呢。
谢安神色不动,微笑回应:“县尊过虑了,据我所知,我家三叔与了些钱粮,有了这些救济,应该能缓解一二。”
今年初灾祸不断,城中尚未恢复,又遭遇雪上加霜,即便陈郡靠近淮水,粮食也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
白县令眼神微闪,他轻哼一声:“即便如此,这东街的物业卫卒之事,还是不妥 。听闻那卫卒中人都是东街本地的帮派居多,万一串联伤了谢家金枝那便不美了。”
在他看来,女子虽有智慧,但终究不如男子沉稳,难以服众,最终可能自取其辱。
谢安低头执棋:“好叫县尊知晓,我谢家二房姊妹非泛泛之辈,而且此事已得家君首肯。”
见白县令脸上的诧异之色,他又道:“再说,物业卫卒本就是县中团勇,若是为了维护坊中安宁,县令大人需要时调动他们也是名正言顺。”
白县令被谢安的话语所动摇,他眉头紧锁,似乎是想到什么。这冬日里多地受灾,且北边情况也不好过,就怕蛮人这次来的太快,谢家想在黑石卫之外多加些兵勇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为何要借二房一个小女娘的名头。
谢安见他面色稍缓,便开始加码。“这多出点兵制也不用白叔操心,其武器和月奉都由我家妹子担着,且那些人都是东街子弟,乡里乡亲的多加管教便是。”
他曾听止墨说过,这娴娘子团练法子甚是奇特,让这些个无赖短短一月就有巨大的变化。
白县令面露难色:“这...若是如此说,倒是可行。不过,莫要在东街起了乱子便好。”
谢安笑了笑:“不瞒县尊,我家妹子自幼聪颖过人,凡文韬武略皆有涉猎,她的才智不在男子之下。再者,我们谢家也不是无名之辈,且我那妹子是二房女君,想来县尊该有所耳闻。”
谢家二房所掌黑石卫,属刑君之职,沉寂多年无人承继。
这在大族间成了一桩笑谈。然而,那些嘲笑之人岂知其内情?这黑石卫非同小可,雀县得以在大灾之后依旧维持安定,就是借重了黑石卫之力。
白县令挑眉,这一说他觉的似在哪里听过谢娴的名字,沉吟片刻,终是应下:“好!既然谢大郎君担保,那我便应了此事,东街物业卫卒一事,许营乡勇五百。”
见事情谈妥,谢安拱手称谢。瞥了止墨一眼遂坐下于白县令另开一局。
谢娴听止墨的传话高兴不已,“当真,大兄真是及时雨。”她暗暗吃惊,果然大族就是不一样,原本想着,能有个三五十人尽够了,却没想到能要的一个营的编制。
厉害了我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