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无名婢子惹你了。
看着要强的止墨谢安弯弯嘴角:“能让你都没收到消息,那就不是我们的人。其他房呢?”二房的事情谢安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一介孤女罢了,没人相信她能接下黑石卫。只是父亲的吃相太难看,怕又要被阿爷骂了。现任宗子谢安想道。
止墨仔细回想了下“只是三房那边,似乎有些动作。说有什么重要贵客在淮河上,三房为了这事都密会了两次。具体消息就探听不到了。”
“唔?贵客、淮河?”像是想到了什么,谢安和止墨不约而同的朝崖下望去,不会这么巧吧。
纤弄雅筑,崔镜站在铜镜面前,仔细的看着:“这件太素了,看起来和谢安的衣服颜色一样了,换一件。”亓牙心中无语,说的好像这件是我给你拿的一样。
“谢大郎君皮肤白穿月白色的好看,”亓牙解释,抬眼看着麦色皮肤的自家郎君,所以就别为难自己了呗。
“我打上粉也能变白啊!”崔镜曲解能力一流。
“刚才就不该提那个王三郎,那小子尽坏事。上次落仙娘的事情还没吃够教训,气死我了要不是他大哥在康健没回来,我管他去死。”崔镜没好气的把身上的衣服拽下来,光着脚又换回日常穿的玄青色的衣袍。
“王三公子只是爱玩,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亓牙顺着话说,再怎么混账,还不是老老实实跑去给收拾烂摊子,谁让荆州王谢崔三家互为犄角守望相助,他家公子和谢家大郎、王三公子的大哥王允之并称荆州三公子。自家公子看在好友的面子上也不得不管。
崔镜整理玉扣的手顿了顿“他是没做什么坏事,可他把人捧上天,这不就被上面的人捞走了。”落仙娘本为清琴人,两年前在响峡一曲绝响,被评为 月皎坠仙,给这评语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好友谢安,那时的谢安因曲和出名仕,更是因为美仪容获赞风神凝远,仙姿折桂,受众多贵女追捧。
谢安和落仙娘,识于琴止于曲,他瞧的真切那落仙娘对自家好友已是动情但谢安却并没有什么表示。后王三郎与人打赌捧落仙娘为曲夔(魁)。落仙娘走时谢安不在荆州,等他回来时落仙娘已经是康健宣王府中姬妾。
王三郎回来后上门赔罪,谢安在响峡别苑枯坐一夜。之后他们荆州之人便很排斥康健的乐班,而王三郎被他大哥勒令滚去平城。这都快一年多没见了。
暂且不说当时谢安对于落仙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若是要收为姬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当时自己追问半晌,谢安只说“以琴会友,无有其他。”鬼才信,没其他你枯坐一夜为何。且这一年长侧都快放的长霉了,也没见谢安再拂过一曲。
自己可都看见了,每次止墨擦长侧都叹气。
今天也是邪门儿,这王三郎好容易借口清谈回荆州,却又是追逐琴人而来,就看这次能不能出第二个落仙了。这一年来自家好友曲高和寡的样子任谁都要怜惜几分,ε=(′ο`*)))唉!
这边崔镜操碎了心,那边王三郎心中却是忐忑不已,恩这次带这么多人回来应该不会被打吧,一想起上次被大哥按在地上爆锤现在想想都还骨头疼。当日那落仙与康健,宣王启口要人自己还没说话,结果那姬子频频往上凑,上赶着也拦不住啊。
这半年他在平城厮混,被人捧着赞着,为了追个吹曲的头脑发热就上路了,现在坐在马车上冷静下来,王三郎开始觉的这坐垫有些烫屁股。但一想到这次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新曲目,又觉的斗志满满,猛然间想起今天早上那贫家子说的他瞧的清楚那是个女娇娥。
心中有些腻味,可别又来一个落仙娘。之前一个都快被大哥揍死,这一个若是长的美大不了自己收在府里叫她天天给我吹曲,对了昨天母亲来信说自己可以收用小婢了,除了正头娘子其他的家里也不会管。到底能收几个来着,哎呀我的美人这么多挑起来好难啊。
王三郎思绪已经飞到天边。
后面几辆牛车中,苟信心中兴奋,他本是农家子,凭着聪慧被参加清谈的王三郎看中,一直想找机会往上爬的他自告奋勇成为门客。荆州本地氏族向来看不上平城这种小地方的文人圈子,现下他们能跟着王三郎竟然能进入响峡别苑几人心中兴奋不已,那可是传说中三公子经常举行雅集的地方,是江北文人的圣地!
谢娴趴在船舷上打量着四周的景色,两边的崖壁被水浸风噬向内形成层层叠叠的凹陷地形,任何说话的声音自带混响层层放大,赞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谢娴盘算着能待几天,这种地形全凭运气。
完美的古代现场版声音放大器,虽然地理位置危险了点,但是好在观众见识少,对音乐狂热,这下乐队也有了就缺个船。
谢娴看着前面顺着百米高的崖壁人工开凿的石道,呈之字型直通到顶,崖底还专门修建了码头,几艘小舫船悠悠的飘着,两根长缆绳绷的紧紧的,只能保证这小船停在原生态音响的边上,生怕被这窄峡的湍流顺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几声琴音飘来,谢娴为音乐狂人们不要命的态度镇住了。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