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医官,白琥姐姐怎么样了?为何迟迟未醒?”
“这,这可奇怪了,公主脉象正常,并不像有疾,可这近乎半月未醒,难不成公主殿下心结未解,蒙蔽心包,不愿醒来?”
“心结未解?”
“正是。兴许是公主在宫中便已出现的征兆,事务繁杂,操办事情甚多一时间精力分耗所致也说不定。”
“多谢医馆。”
“等中途休息之时,臣便抓一些现存的药材让公主服下,兴许就会好些。”
“嗯,多谢赵医官了。”
熟悉的话语声,摇摇晃晃的马车,白琥自觉的身下一阵晃荡,耳旁金铃之声作响还不时的伴有马嘶声。
白琥眼皮甚是疲惫,早无力睁开眼睛看自己身处何地,只能用耳将他们的谈话一览无余。
一阵耳鸣过后……
耳边传来了一句十分冷漠的声音。
缥缈的梦中,银河引路,四周白鹤起舞,脚下骷髅成堆,只见远处:
“何而为天?”
只见一威猛魁梧之人站在那白骨最高之处,手持龙玺,嘶吼着。
“乃弑君夺位,登上那天下之上之位者为天。”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阵谈话声,细听过去还有瀑布抨击山石的声音。
好有野心的一句话!
不过,她此刻无暇顾及这一切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再不想想如何脱身,就会在这个世界活活遭受折磨!
正当白琥迷茫之时,
“小沫。”
“哥。”
男人一脚踏上马车便能感觉到马车下沉了几许。
“别在这守着了,你已经许多天未曾休息过了,快回自己马车上休养一下。”
这样看来,真是有些对不起这位侠女了,竟然让她一直在陪着我。
“我不走,我一定要守着白琥姐姐醒来。哥哥,你可曾问心无愧?是啊,你是报了仇,可你还记得那夜吗?南宫家一夜之间被扣上谋反之罪,你和父亲拼了命的守住我和母亲。那时候,母亲紧紧抱着我,即使我们再抵挡不过也是延长绝望罢了,母亲第一次在我面前流下磊,我看着天边的夕阳飘着一层血珠,眼泪止不住的落,往日的叔伯也不敢帮南宫府,南宫家孤立无援。就在那时,白琥公主一人前来,执掌凤印,一声令下,为我们南宫家正名,一人之躯退下了数千御林军,我们这才活了下来。”
“嗯……”
“可兄长是如何对公主的?”说道此刻,南宫沫抬眼看向兄长,泪珠断了线一般落下,眼色猩红。
南宫墨不再回答,握紧了颤抖的手,不再回答。
片刻,南宫墨轻用手帕抹去小沫眼角的泪,南宫沫小脸一扬,从兄长手里挣脱,看着躺在榻上,小脸苍白的公主,心里十分心疼。
“若兄长尚有良心便在这与我一同守着公主醒来。”
酷!竟然和亲哥battle!思想够靠前的!不过,听起来,这位公主帮了那个男人一家很大的忙,可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因此感激这位公主,反而有些厌烦?既然厌烦,又为何联姻?
“小沫若是太累了便早些歇息,别伤了身体。”
“嗯。”
南宫墨转身下了马车,马车又瞬间升起,晃得白琥一阵脖子疼,只得悄悄的晃动自己的脖子松解一下。
“白琥姐姐!你醒了!”
遭了,被发现了!
“呃……哈……”
白琥清醒的装作惺忪的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