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云遮月,秣陵关下,李华梅数千精锐人衔草马裹蹄严阵以待,一双双黑目死盯阴暗的城关。
杨雄英走到身边悄声说道:“主公,现已过子时,关内仍不见丝毫动静,莫非有诈?”
“许是以为诓骗住我,松懈了呢。”李华梅自己给出了解释。
杨雄英对此迟疑:“那……那么现在动手吗?”
李华梅犹豫片刻重重点头:“动手!”
玉手一挥,当即前排三百披甲战卒冲出,背负绳索快步奔至城下抛出,飞快攀登青砖城墙如履平地。他们是大员岛上番族世居高山深险,非但能战敢拼,攀岩翻山更是拿手好戏。随着三百战卒逐渐攀岩,另有数百甲兵贴近关下随时攀岩,做为第二梯队参与战斗。
眼见首批攀岩的战卒距离城头只剩咫尺之遥,意外陡然发生,忽然城头火把接连点燃,隐藏的明军士卒一个个露出头发出肆意的笑声,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刺耳的令人十分不适。
李华梅面色一变,撤退二字还未出口,只见城上抛出无数张渔网。一张张渔网把攀岩的战卒死死网住,网中战卒就像鱼儿那样拼命挣扎,用尽本事挣脱不出罗网。在明军放肆嘲笑声里拉拽渔网,一根根长枪雨点般胡乱朝着渔网戳出,又戳又插一枪接着一枪,当场将三百战卒乱枪戳死。鲜血有如露珠哗啦洒下,浇红了关下待命准备的战卒。
“快撤!!!”
“倒油!”
“倒油!”
“点火!”
一罐罐油倾倒关下,关下战卒被浇得透心凉;一根根火把甩下,关下战卒被烧得暖暖的。烈焰焚身,战卒哀嚎惨叫,一个个火人痛苦的东跑西蹿满地打滚,空气里很快弥漫起烤肉的香气,旋即又是臭味。
李华梅双目如血望着城头,掌心已被指甲扣出血来。一下子折了近千甲兵,这死的都是老营兵,都是家底子。
城头上,王铁成似享受般看着关下火海,不免得意的尽显骄狂。
“城下的贼人听好了!转告李华梅那个女寇!肯来本将军中做妓!伺候好俺们饶她一命!否则木驴游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咱们都是男儿!好男儿拜投一介妇人裙下做事!你们不觉羞愧吗!”
“擒了李华梅这女寇!保你们平安无事!”
“李华梅!脱光了来关下把俺们五千弟兄伺候爽了,老子把这关卡让给你,你脱是不脱?!”
“哈哈哈哈哈哈!”
李华梅俏脸黑如锅底,钢牙快要咬碎,喘着粗气伸手取来弓箭,百步开外拉开弓弦。
“王铁成!老娘在这里!!!”
一声雌虎咆哮,掌中弦松,箭若流星快似闪电,直奔王铁成面门而去。
王铁成顿感危险汗毛倒竖,急忙撇头躲闪,由亲爹戚继光创造的两开肩箭自口腔入,自脸颊出。不但射掉王铁成三颗牙齿,更刮开舌苔穿透脸颊,距离耳垂只有一指之距。疼得王铁成摔倒在地,满嘴鲜血口中呜嗷不停。
“@#¥%@#¥%@#¥%呜呜!!!”
(李华梅!臭娘们小贱人!老子一定虐死你!把你虐杀!虐杀!)
李华梅收起弓幽幽长叹,晦暗的脸上出现失落在内很多种情绪。
“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