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敏一起来的一个人跟了出去。

约2分钟之后，Marry出来，招呼侍应生进去，可能是结账，准备离开。

果然，侍应生出来后，Marry和麦礼辉出来，四下张望一圈儿，走了出去。跟陈敏在一起的另一个人跟了出去。

等了大约两分钟，陈敏也起身离去，留在门口附近的那人跟着陈敏出去。

李蒙的神经松弛下来，安心跟马清泉喝酒。

中间舞曲响起，李蒙还邀请邻座的一位少妇跳了一曲。

今晚这个几个嫌疑人出现，陈敏盯上他们，证明李蒙的线人工作有了进展，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马清泉喝的差不多了，说要回去，李蒙就结账准备走人。看看账单，李蒙吓了一跳。

2100元。

特么的，这点儿玩意儿就两千多，老子一晚上白干了。

马清泉你个狗比，这才两天时间，就在你身上花了四千多。反正报社和《太平洋周刊》那边已经接上头，你也没多少利用价值了，以后不搭理你了。

两人刚刚走到门口，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胖子看看马清泉，一般拉住他的手。

“原来是马记者啊，你也在这里？”

“这不是冯老板么，真巧啊。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李蒙，庙街算命的，还是作家，这位是移民公司冯老板。”

“幸会幸会，这是要走么？别啊，还早着呢。来来来，再喝一杯，最近办成几个大单，我请客。”

冯老板一手拉着马清泉，一手拉着李蒙进去，重新落座。啤酒果盘上来，就又喝了起来。

“最近生意怎么样？”

马清泉跟冯老板挺熟，说话挺随便。

“还不错，九七大限越来越近，有点儿本事的人都移民，我的生意也多了起来。再过几年，钱赚的差不多了我也移民。唉，照这样下去，不用到就九七，香江的人就怕跑光喽。”

“没关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人走了，香江还在，有的是人过来。你看我这位兄弟不就来了么，哇擦，我想起来了。”

“马记者想起什么啦？”

“我这位兄弟从内地来讨生活的，没有身份，做事很不方便，你能不能帮他弄个身份？”

“这个啊，你也知道，香江的身份很难弄的。找个愿意结婚的，花钱不少，时间也长，搞不好移民局那边知道了，我这生意都不好做。”

“这个我知道，别的身份啊，只要是合法身份就行。”

“这样啊，那就是东南亚国家的身份好办一些。南亚和非洲的身份也能办，但是跟李老弟不太相符。再说了，很贵的。你也该知道，那些国家的人很腐败的。”

“腐败才好办事嘛，开个价，多少钱？”

“干货还是水货？”

干货是真护照，还有身份证，除了住址之外，别的都经得起检验。

水货是假护照或者变造的半真半假护照。一般情况下能糊弄过去，但是遇到认真、经验丰富的官员就可能露馅儿。

“李老弟将来要去欧洲、美国、日本参加学术会议，开发布会，自然要干货。你就说多少钱吧？”

“这个嘛，要看哪个国家的。我建议办大马的华人身份，一是身份比较符合，二是大马是英联邦国家，免签的国家多一些，香江这里也免签，到其他国家也比较方便。就是，啊，价钱要贵那么一点点。”

“你就说多少吧？”

冯老板伸出两个指头。

“看在你的面子上，两万港元，那边最近也涨价了。”

“就不能便宜点儿？李老弟从内地来的，唉，算了，两万就两万。李老弟，你觉得怎么样？钱不够没关系，我先借给你。”

李蒙已经决定买这个护照。

没有身份实在太不方便，不仅不能到别的国家，回内地都不方便，回去了就可能回不来。

陈敏那边虽然答应帮助解决身份问题，但是什么时候能解决，甚至能不能解决，还是个未知数。

自己解决了身份问题，也不用再单方面指望陈敏。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自己解决了身份，今后就可以不再跟陈敏合作。安心写作和作生意，岂不是比当危险的线人好？

“我考虑一下，这两天给你答复。”

“行，这是我名片，随时可以找我。不过最近几天我就要去一趟大马，顺利的话，十天半月就能拿到护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