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瑜倚在白璧的颈窝里,感受着这副躯体因为不确定带来的不安,白璧不想她现在回答,平心而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白璧的不安肉眼可见,尺瑜的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三青色旗袍下的身体已经失控到不配合情绪了,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她现在反馈给白璧的冷漠状态会伤到他多少。
“回房间吧,回房间聊。”尺瑜动了下脑袋,将下巴搭在白璧的肩上。
俩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店门口的时候,老刘察言观色的雷达再次上线,轻易捕捉到了白璧的不安和尺瑜的沉默,他不好问沉默的那个,可不安的这个又因为距离压根看不见他脸上迫切询问的神色,老刘这个郁闷啊!
“小心!”老刘急奔过去,一把拉住被他新补那半截台阶磕了个趔趄的白璧。
走在前面的尺瑜回过身来,定在原地,只眉头轻皱的看向下方的两人。
老刘看着一动不动,也没任何表示的尺瑜嘀咕:“冷漠!”
白璧离得近,听的一清二楚,随即压低声音反驳:“她不是!”
尺瑜没有听清俩人的嘴仗官司,见白璧站得还算如常,松了松眉头,先行回了房间。
白璧瞪了老刘一眼,继续抬脚往上走。
“花喜鹊,尾巴长......”,后半句被白璧再次投给老刘的眼神杀憋了回去,老刘一时哽噎,心想,臭小子,看不清都没影响到眼神杀的投向!
白璧推开房间门,就看到三青色团在移动,“啪”的一声,稍远些的昏暗光感开始变得明亮。
“坐到床尾角去。”声源在三青色团那个方向。
白璧依言坐好,他眼中的三青色团开始锐化,尺瑜的脸开始变得清晰。
尺瑜蹲下身去,伸手去摸白璧的小腿,低着头仔细去找刚才台阶留下的痕迹,白璧盯着尺瑜挽发的簪子,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这个房间会魔术,尺瑜一进来,就活了。
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微微发红没有明伤,尺瑜抬头看向白璧:“慌什么,前面有金子啊?”
“没有,前面有玉。”白璧揶揄。
“切!”尺瑜不屑,但是忍笑的嘴角宣告她的受用。
尺瑜向后退了半步,坐到了床尾正对面褪了色的漆皮沙发上,整个人身上的松弛让三青色的旗袍平添韵味。
白璧看着这样的尺瑜,心想,他为什么会沉迷,只是因为喜欢尺瑜的气质吗,不,还因为尺瑜她只退半步和家具摆放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