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保良为人懦弱,被俞西西这么一斥责,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俞西西离开。
俞西西回到屋里,却见朱赵氏并没有在内室呆着,而是站在门口,见至俞西西回来,朱赵氏阴阳怪气地道:
“要我说,这做儿子忤不忤逆,也要看母亲的教导,母亲自家做得不好,自然也只能教出个忤逆种子!”
看来这老太婆刚才是偷听到自己和朱保良的谈话了,俞西西也不动怒,撇嘴道:“姑母你这话可太教我伤心了!”
朱赵氏一脸得色,然而还不等她再接再厉继续刺上俞西西几句,便听得俞西西道:
“夫君如此忤逆,全是他自家不好,姑母怎么能自暴自弃,埋怨起自己来了!”
朱赵氏听了,气得嘴唇哆嗦。俞西西却不去理睬她,径直从她旁边走过,进到屋里。
这老太婆,看见朱保良这般对自己,就幸灾乐祸起来,也不想想,她那宝贝儿子做的,可比朱保良过分百倍!
朱赵氏定了定神,也没有继续找俞西西麻烦,老大媳妇现在不像原先那般好惹,再这么斗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其实仔细想想,徐五儿乃是她和老大媳妇共同的敌人,与其在这里毫无意义地争吵,还不如团结对外,争取早日将那徐五儿赶走,让家中恢复往日的平静。
“老大媳妇,我有件事想要同你商议一下。”朱赵氏一边看着俞西西的脸色一边说道。
“老大媳妇,我觉得,咱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法子把徐五儿赶走。老大媳妇,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朱赵氏换了副面孔,一脸诚恳道。
俞西西点点头,朱赵氏这话倒是没说错,但关键是,要怎么赶?
“现在老爷可是一步不离地守着那徐五儿,咱们又要如何赶她走?”俞西西道。
朱赵氏道:“翔儿可是有差使的人,哪能一直守着那贱婢?等他离开,咱们自然可以下手。”
还以为朱赵氏有什么好主意,原来是这个法子,俞西西砸了砸嘴道:
“咱们能想到,老爷他难道就想不到?就算他不在,也一定会把院子把守得泼水不进,怎么会让咱们轻易地对徐五儿下手?”
原主的记忆里,徐五儿身边可是随时随地跟随着通晓武艺的仆妇,这还是在朱老太爷和朱赵氏对徐五儿都没有铲除之心的时候。这次朱和翔是以自家性命为要胁才勉强保住徐五儿,想来此时徐五儿身边的防卫力量只会比原主记忆中来得更强大,根本不可能如朱赵氏所说的那般,轻易对她下手。
朱赵氏却是有些不信服俞西西的话,但还未开口,却见翠眉一脸惊惶地进来,道:
“老夫人,夫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