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虽然嫌弃孙老道的绝世容颜,但不得不说他的医术还算高明,扎了针后居然整个人都精神奕奕好似有无穷的力气使不完一样,看着天色刚至正午,想起后院的西瓜苗还未洒水,便匆匆赶了过去。
哪知刚提完水,三藏师兄就匆匆寻了过来。
“阿弥陀佛,师弟,赶紧粗去管管吧!”那表情,简直跟见过牛魔王刚逃回来一样。
“师兄,又咋了,您每次来都绝对没什么好事,再说了我这还得浇水呢。”王邵郁闷道。
三藏师兄无比客气的抢过水瓢道:“师弟,这种粗活就交给师兄干吧,外面都快打起来了,你要是再不出去就要血流成河了,到时候大理寺、六扇门、金吾卫、还有鸿胪寺,师兄想想就头疼呐。”
“等……等会儿……外面是杀人放火了还是鬼子进村了,朗朗乾坤,至于这么恐怖吗?”
三藏擦了把汗,拿着水瓢直接舀了一碗凉水给自己压压了惊,这才抹着嘴巴道:“哎,一言难尽啊,反正都是来寻你的,师弟,师兄真怀疑你就是那孙猴子投胎的,到哪儿都是个祸害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得,被师兄撵出了院子,王邵这才情不愿心不甘的出了寺,好歹自己也是朝廷命官嘛,光拿好处不干事儿那是不对滴。
出得寺外,放眼一看!好家伙,这是牛鬼蛇神齐聚啊,不但是六扇门、金吾卫、大理寺的人在,吐蕃使团与吐谷浑使团也在,还有鸿胪寺几个外交官,正忙得团团转。
王邵正了正官服大声道:“怎么回事?”
程怀亮跨了一步走到了王邵身边低声道:“贤弟,吐谷浑王子醒了,吵着要来答谢你这个救命恩人,赶巧路上又遇到过来拜访的吐蕃使团,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这会儿我们正劝架呢。”
看着远处的一大片吃瓜群众,还有那泾渭分明的几波人马,王邵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对周围的百姓喊道:“各位街坊乡亲,各位大爷大婶,此事本官会妥善处理的,大家该散的散了,该进寺庙进香的就赶紧进去吧。”
然后对程怀亮道:“程大哥,先打发那两国使团回去,就说稍后我会登门造访,无须他们如此兴师动众,还有,将闹事的这几十个人押进牢里冷静冷静,三天后再叫吐蕃和吐谷浑过来领人。”
“贤弟,这合适吗?毕竟众目睽睽的……”陈怀亮看着十来个鼻青脸肿的歪果仁道。
王邵淡淡一笑:“没事的,不就是一些国际小摩擦嘛,在我们大唐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们蹦跶,不给些教训他们就不知道谁才是宾,谁才是主,在这里,是虎得给本大人卧着,是龙也得给本大人盘着,放心去做,一切由我负责。”
“那成,我这就去办。”
寺庙外一下子冷清了,三藏法师笑嘻嘻望着这个师弟道:“师弟,好手段呐。”
王邵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心里指不定在诅咒我早点滚蛋呢,还好手段!”,不理这个巨坑师兄,王邵带着人往驿馆去串门了。
其实也没逗留多久,只是放下请帖客套几句就走了。
待王邵走后,禄东赞身边的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皱眉道:“禄丞相,你怎么看?”
禄东赞拿着请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微微向年轻人鞠了一躬,递上请帖后缓缓道:“松赞认为呢?”
那年轻人也就是松赞干布开口道:“唐人有句话,叫宴无好宴,这王大人看着邪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禄东赞却摇摇头笑道:“禄东赞却不这么认为,这个小大人能在金銮殿上轻松回答出臣的三问,可见其智非凡,一个聪明人绝不会在本国境内对使者做些危险的事情,好让别人落下话柄,臣以为他只是想让我们与吐谷浑和解而已……又或许是想来个远交近攻,与我们合作攻打吐谷浑也不一定,这一切都是未知之数,恐怕这宴不去不行。”
“呵呵,那就去看看,到时候自有分晓。”松赞干布呵呵一笑。
比之吐蕃的客套,吐谷浑那边就热情了许多,吐谷浑王子慕容伏顺亲自出门迎接了王邵,王邵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被一个熊抱勒的差点背过气去。
不只是勒得太紧,还有那一股子的羊骚味,那感觉别提多催人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