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捂嘴的那位身材略胖,此刻他一脸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还在王邵身上多停留了三秒,见王邵身着朴素也就没当回事儿,砖头悻悻劝说:“陆大人,您可小声点儿,这还没出户部大门多远呢,万一让他们听见了,别说是一个营的粮饷,就是半个子儿怕也没指望了。”
“就是啊,陆大人,咱们毕竟是有求于人,要学会忍耐,岂不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左右不劝还好,这一劝又把这位兵部大人给惹怒了。
抬手指着牌匾恨恨道:“忍耐,忍耐,又是忍耐,这都第几回了?往年,我们兵部的人一到,他们一个个乖的跟孙子似的。:”
“可如今,蹬鼻子上脸,就快爬到我等头上作威作福了,不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嘛,还要咱们制什么账册表格?还必须将每笔开支述清来龙去脉,你们听听,简直莫名其妙!”
“本大人提笔要有这能耐还当什么武官,干脆让陛下招个白脸书生顶我官位得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可气,实在可气!你们说,气不气?”
“气……”左右对视一眼,领导发话自然不能当面反驳,忙不迭点头,可紧接着两人皆是一脸泄气地劝道:“可即便如此,咱们还是得忍呐!”
左右又补充道:“自从王邵到了户部,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叫户部那些官员一反常态,不但端起了架子,豪横的很呢,即便上官大人执掌户部,似乎也未想过拨乱反正。”
“就他们,切,凭什么?”领导瞪眼,叫左右随行讷讷不语。
“呵呵,就凭户部掌管天下财政权柄,而户部的每笔支出或是进项也得替天下纳税之众负责到底,而不是单单迁就兵部一部,不知这个回答大人可还满意?”王邵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三人这才重新打量起王邵,三双眼睛上下滴溜一遍,异口同声斥道:“大胆狂生,安敢忘语!”
三人没想到还有人竟敢在他们面前大放厥词,要不是他瞎了眼,就是故意当做没瞧见他们身上的官服,但无论是哪种原因,王邵此言一出就自动被当成了某种挑衅,自然,引得三人十分不爽。
里头受了气也就罢了,没想到来到外头还有不长眼的凑上来嘲讽,此事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了,再说王邵一身朴素,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有背景的人,顶多算个愤青,就更助长了三人要好好收拾王邵一番的决心。
“呵呵,若说心系天下便是轻狂忘语,那我再狂几分又如何!”王邵淡淡一笑。
“嘿,这小子胆子不小!”
“何止不小,真是胆大包天!”
左右用眼神交流着,再看身边的领导,齐齐暗道一声不好。
兵部这位大人脾气原本就差,出门之时已是一副一点就爆的模样,如今被眼前这位书生一讥,那还不拔刀啊。
果然,两人念头刚过,耳边就听仪刀呲啦出鞘之声,想去阻止,已是迟了。
正当他们想象着眼前书生被自家领导举刀恐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之时,王邵却双眼一凝,率先发动了。
王邵随意一丢手中包好的牛肉,有力而又短促地喝了一字:“着!”
只见那袋牛肉跟长了眼似的直奔大员手臂而去,眨眼间精确无比地击在了其手肘麻穴之上,大员整个手臂微微一颤,握刀的力气随之散尽,更别提抽出宝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