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发的厉害,不停的冒虚汗,打摆子,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是走不动,捂着撞疼腰,心里在寻思我怎么逃生。忽然看到把我拦腰撞倒的这棵树,刀哥我顿时喜出望外,真他---妈的烧糊涂了,脑子麻木了。这么好的办法的都想不起来,真是烧糊涂了。 一看到树我就想乐到了办法,刀哥我立刻来了精神,赶紧着手开始,开始动手起来,可一动手才发现还真的是天要绝我,胳膊粗的树,要是平常,一使劲,一脚能横扫断了,可现在竟然没力气弄断,坐到树前,真他娘的有自杀的冲动。
一狠心,管他雪大、雪小、天冷、温度低的,我直接给自己鼻子一拳,顿时鲜血直流,一下子清醒好多,这样放血治疗也对自己治疗感冒和发烧有一定好处,不过放血治疗都是在家里放血,没人在天寒地冻的大山里放血治疗,那样只能死的更快,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现在需要的脑子的清醒,而不是昏昏沉沉的,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树弄倒,坐下来开始制作滑雪杖和滑雪橇,平常10分钟能做好的东西,我一会半躺着雪地里,一会跪在雪地里,花了近40分钟才做好。我必须要在耗去我自身最后一点精力前做好它,能不能逃生就靠它了,我掏出身上所有的压缩干粮,一股脑吃完,再吃两口雪,管他耗热量不耗热量。
我用匕首不断削着,用脚试验着,把衣服撕下来绑在脚上,大小差不多了,终于成了,我一下子瘫倒在雪地上,为了这个滑雪杖我用尽了最后力气,我真的一点力气也没了,由于风大雪大,雪地里呆了有一个钟头身上热量在严重消耗,大雪地里放血治疗发烧简直是饮鸩止渴。我眼前几乎出现幻影,但是我不停告诫自己,休息三分钟,三分钟后必须走,加上掩体睡觉已经耗去了5个钟头了,警察再不济也会找上来的。而且要趁着大雪能消除脚印,我必须立刻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丛林里的一批身影,慢慢向山上摸过来。正好我侧躺着,大雪覆盖,他们才没发现,但是我提前看到他们了。怎么办,我脑子立刻高速运转着,先确认方向,是斜着向下和他们擦肩而过,还是再上山脊翻越过去,我真不知道那边是东是西,不管怎样不能去港口方向,人家肯定在守株待兔,我要是去那边,人家肯定把我这只兔子逮住了,没准一个木桩,把我这个龙兔撞死了。
还好刀哥我向来总在紧急时候能想出办法或者记起来什么,拿出原来指北针,从衣服上立刻取了别针,弄成大头针,引磁性到大头针上,这样,一个简易的指北针就做成了,衣服一挡风,让大头针自己一转圈,起码这个简易的指北针能提供大概方向,我重复做了两次,差不多一个方位,简易是简易些了,南北方向有角度偏差,但是大方向不会错,我现在的位置应该在东面,我必须上山梁,从西边而下,打定主意,我立刻起身猫腰带着我的一套滑雪装置向山梁爬去。
就当我快到山顶时候,我被人发现了,一刹那枪声就响起来了,但是刀哥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更严重的是眼前出现重影了,以我对枪的了解,从枪声判断,应该都是警用枪械,目前没军队参与,而且这一队人数不多,大约十几个,要是平常在山林我真想杀个回马枪,可现在能有力气爬到山梁顶就不错了。眼前的出现了重影,我知道发烧太严重,平常单眼皮的我,一摸隐隐约约感觉我烧的自己成了双眼皮。
子弹打在身边脚下噗噗声,让我干着急没办法,还好我挣扎着爬到山梁顶上,我想套上小雪橇,可真没一点力气,是的,刀哥我没了任何力气,只能躺着看着漫天大雪,累瘫了的我脑袋一片空白,刀哥我躺倒山梁上,几乎一点都不能动了。
但是我不能这样就放弃,我要活下去,我能活下去,我相信我行,我要活着见我的兄弟,我要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我自己给自己打气着,加油着。因为我想活下去,我想继续逃亡,所以只能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信心升起来,这样能使得精神好一些,但力气还是一点还是没有,眼看着还有150多米他们就上来了,再过一会,手枪射程一到有效射程范围再加上一旦遇到枪法准的,刀哥我绝对跑不了了。
我一定要活下去,我心底再次对自己说,望着苍茫雪天,我大吼一声:“fuckyou。”然后两手就顺着自己脑袋从上往下向脸上扣去,一下子就把5个钟头前跳伞时候脸上被划破止血不久,脸已经结了的血疤全部扣掉,血当时就哗哗的开始流了,顺着脸颊向耳朵和后脑勺就流下去了。疼的我一个激灵,不过这样一来,我眼前起码不出现重影了,疼痛让我再次榨除了潜力,暂时有了力气,我赶快翻身爬起,身形微缩,起身猫腰,脚上套上雪橇,手持滑雪杖一推疾驰而去。
拜拜了,您呐,拜拜了,追我的警察们。刀爷我死也不会让你们抓住的,等他们要是爬上山来我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雪橇的速度在下山坡速度比你汽车快多了。耳边呼呼生风,树木不断向后移动,我知道,我将暂时再次逃离了追踪。我用最后力气咬紧牙关急速滑行而去,必须保持注意力集中,山里由于树木多,需要多次绕道,我在山坡上穿梭着。
我想他们就是爬上山顶呼叫直升机也很难找的到我了,等直升机来了,我早消失在山脚下了,脱离了雪地了,由于惯性作用,加上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到快下山了,雪也薄了很多,由于体力几乎消耗完了,等最后一丝体力消耗殆尽,刀哥我注意力开始下降眼前重影又现,一头撞在一棵树上,然后刀哥我飞了起来,是的,我飞起来了,想起范伟大哥小品那句话: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反正刀哥我猪一样撞树上了,这一下子,这个人橇合组合就解体了,滑雪杖、雪橇和人分离,刀哥我倒霉的在半空中几乎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