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既然能问我这是什么,人家肯定知道,而且特清楚,不过看他那神情,八成是刀哥我蒙对了,就是不对也八九不离十,当兵这么多年,虽说咱高中毕业,可在当时那算高文凭了,尤其刀哥我又喜欢看杂书,什么都爱看,只要是书,没事就爱看,当然了,到现在最爱看的还是漫画,现在没事除了电视上的新闻联播,那是国家政策,咱爱看,剩下就是看漫画,或者童话书,自己每次有机会去外面书店都买很多童话故事和漫画,就是好看。我是不是又说到一边去了。
咱回过头来说,想糊弄教官,忽悠住他,我只能铤而走险了,人家肯定知道这个草各个功能,我必须来点更猛的。从这个草的样子看,及其刚才我说的和教官得神情来看,我说的应该对着,那么拿起来吃也是白搭,人家肯定知道这味道,估计这帮二货八成尝遍了这里所有草,弄不好现在都是食草动物了。这多没劲啊,为了进这个破大队,你们值得吗?人类进化了上亿年,好不容进化到高级哺乳动物,现在倒好,大哥,你们这个破大队一个个现在吃草啊。这是对自然规则最大的挑战与污蔑。严重鄙视你们这种行径。当然了,咱心里骂归骂,可咱真要进了人家这大队,弄不好以后,咱也得会食草啊。
我想了想,心里有了答案。“报告教官,这个笼地草,尽管味涩,但是入药时相当不错的良药,我不知道你们用他们做什么用,我们村里的老中医用他做药引子,且是一剂良药。”看着教官专注神情,我知道起到一点作用,甚至我蒙对了,于是我得再加把火,我仔细观察了这个草,感觉挺像我小时候那种地剌剌,那种可以外服,治疗创伤,熬药可以舒筋活骨,总之得蒙下去。
心里一横就张口来了:“这个笼地草,外服可以治疗创伤,凉凉的感觉,对外伤有一定效果,小时候割草时候不小心割破手,就用这个止血,尤其作为中药时候可以治疗哮喘。”刀哥我毕竟在农村长大,老中医那里听了一些方子,加上老部队也知道一些治疗的东西,想着甘草那个草药能治疗咳嗽,并能舒筋活骨,那我不妨加上能治疗咳嗽的草药继续说道给他:“教官你看,这个草,肯定你也知道,你也尝试过,味甜中略带微涩。”
说着,我拔起来塞嘴里,给他也塞了一点。“我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们那里笼地草,加上甘草、生姜、五味子、杏仁,能治疗中风。我小时候就有哮喘,这个能治疗哮喘。”反正生姜,五味子,杏仁等,都是良药啊,不治疗中风才怪。当然刀哥我从小没哮喘过,身体比较可以,不然打架会败得很惨。倒是我奶奶有哮喘,不过我压根不清楚奶奶吃的什么药。只知道,那几种都是良药,差不多什么病都会搭上去点。
刀哥我一边说,一边自己吃,我知道教官肯定知道吃过了,但是为了表示他让他相信,我不断督促他也吃点。我一边吃,一边说着其他中医方子。同时嘴上也叨叨着,我小时候怎么学习中医,和老中医知道草药。终于教官迟疑的把放到嘴巴边的草放下了,迟疑的说了:“395号,没想到你还略懂中医,我告诉你,这个叫狗牙根,也叫铁线草,爬跟草......等等。就是没你说那个笼地草,可能一个地方一个叫法一个草名,今天你也算给我上课了,不过你说的都对着,这个狗牙根的确可以入药,外服治疗刀伤,作为中药可以治疗咳嗽半身不遂等等。”
听着教官那么说,刀哥我心里哎呀妈呀一声叫,总算过关了,太不容易了,教官大爷再迟疑下去,我真怀疑我要胡说了。是的,刀哥虽然高中毕业,在老部队,忽悠别人没问题,那是实话,不是说高中毕业凤毛麟角的事,是刀哥我自认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之气,没事还曾看过易经,学过八卦,尽管我自己都看不懂我在看什么,但是忽悠人还真没问题。可这里不行,也许我文凭比这个教官高,可刀哥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就是小学毕业的,都不能轻视,谁知道这个大队给他们教了什么知识,不好糊弄啊,我们400个人丫们的只要5个,我眼前这个肯定也是挑选出来的吧,真不好糊弄啊,这次过了关,刀哥我只能叫声险胜啊。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其实教官也想给我个下马威,因为别人问的都是昨天他们讲解的东西,都是乔木灌木啥的,就给我弄个草,这不纯粹是想整我啊
不过令我感到欣喜的是后面几个问的,都是昨天他们讲解的,我这个浆糊脑子正好记住了,再最后碰到一个树名,我又记不住,可有了前面那个神来之笔,这次蒙起来更不带含糊,而且我把树皮都扣下来一块,凭借老部队老连长教给咱的东西,把树的年轮大约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喜阴喜阳,枝叶情况,加上树那种绿液,我直接心里赌它有毒,而且死活不能吃,但是和它东西搭配起来,又完全可以作为中药。
这点我是自信的,中药这个东西,我尽管不了解,但是自然规律我清楚,什么东西都可以互相转化,相辅相成啊。再毒的东西,互相利用转化都能成为良药,当然了,这次没说家乡,说的是我老部队见过,甚至把我们连长怎么教我认识这个,名字我给起了四个。至于什么刀哥我就不啰嗦了。一句话咱蒙混过关。教官带着迟疑又带着满意的表情带我回到休息地。我知道,这一关我总算过了。等我一屁股坐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湿透的后背,又一次全是汗水,浑身虚脱一样。我的妈呀,忽悠个人太不容易啊。这个时候才感觉小腹,那个疼啊,浑身冷汗淋淋啊。我真怕教官不开眼,把我分扣完,让我完蛋啊。谁知道他他们怎么想的,尽管是不会随便淘汰一个人了,就是他们再想看好一个人想研究一个人,我都看稍微不行,都会直接把你干掉的。一句话,谢天谢地谢主席。
就在我浑身虚脱坐到哪里晒太阳时候,我看到终于轮到54号了,这个时候不光是我一个人好奇,包括每个人都好奇,看这个窃窃之笑的兄弟会怎么应付教官。
教官还没问呢,54号线开口了:“报告教官,你只能问昨天你们讲解过的,没讲解过的不能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听着54号说话,刀哥我就感觉郁闷啊,人家多聪明啊,直接上来就这一句,不像我,刚才直接让教官出题超过考试大纲了。问的是昨天没讲解的啊。54号兄弟,聪明啊。
教官听那个口气,也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昨天讲解的你都记住了?好大口气的,跟我来。”这话是给54号说的,这个时候都爱看热闹。哗啦一群刚才懒洋洋躺着的人,都起来了,跟着上去,刀哥我尽管是那种撕裂痛,可依旧好奇啊,也跟着大队就上去了。于是我们碰上最诡异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