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动,我就想着看着教官道用什么法子吃,于是跟上有的教官,人家就是猛,对着地形真了解就相当于了解自己手一样,找的蛋白质营养品比我们好多了,虫子找的都是好东西,人家能找到蜗牛,能找到蚯蚓,还能找到蝎子,这都是好东西啊,他们怎么就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啊,看的刀哥我一脸膜拜,哎,同样是虫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更令刀哥我惊讶的是有个教官搞了一个蜂窝,用自己衣服直接包裹住,这看起来让我有一种抢劫的冲动,货比货要扔啊。
想着蚂蚁没问题,可找到洞穴难啊,又没灯光,哎,算了,再吃了些野菜之类的,再下去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会吐的,可好歹不怎么饿了,睡吧,这都折腾四十分钟了。和衣而躺,天当被,地当床,这就是他娘的安营扎寨了,唯一的欣慰的就是把一些干树枝和树皮弄下垫吧点,只要能不很潮湿就行,这他大爷哪里的营哪里的寨啊,简直像溃兵一堆,不过就这样一群人很快就进入梦乡。三个钟头太短了,尤其对我们这些运动量极大的人,梦中的我琢磨着和玲玲解释我打架被开除军籍遣送回家的事呢。就感觉脚心一疼,我醒了,原来被踹醒的。
“各位猛人们,起床了,睡了一年了,再睡下去,太阳就出来了。”一个教官月色下吼叫着。去他大爷的,还不到夜里十二点啊。这真是不让人活了。
“猛人们,今天,我邓某人要带你们看日出,目标前方五十公里处,无负重越野,最后十名,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1000个,开始。”
我看你大爷的日出啊,这离日出起码有六七个钟头吧。可人家命令就是天,这里他们说了算,于是一群半死不活,各个嘴角带破,脸上带血斑的人呼啦啦一身轻装直奔目的地。
夜里,一群汉子,一声不吭,几乎悄无声息在穿行,透着月色,高一脚低一脚,那个磕磕绊绊。尽管大多数人猛人们在各自老部队受过夜里这么整,可还是不时有人不小心摔倒,爬起来就得继续。没人喊累,也许睡觉前的训练已经让我们沉默,也许突然来临的气氛让大家不想开口,沉默的认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深夜,一群中国丘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挥洒着汗水,在做他们该做的事。
于是一群人翻过一个个小山包,趟过一条条小溪沟,我们在用我们青春和沟道拼命,在用我们的热血和大山玩命。这就是一群中国丘八在做的事,夜里寂静,我们沉默着,没人说话,教官也诧异地第一次不再督促,不再呵斥,带头和我们一起前进。
我们就像真的到了战场一样,一个个沉默中的杀气腾腾,哪怕危机四伏,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直奔敌人老巢,因为如果战争真的要爆发,完成任务这只是一个中国军人的使命。我们愿以命换取国家安宁,愿以命护我华夏人民。
有人说人世间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相濡以沫却厌倦到老,一种是相忘江湖却怀念到哭,看着身边猛人们,想着目前我已无法面对的玲,想着已经退出选拔的战友,胸腔有一股东西总想吐出来,一股热流在胸腔涌动,尽管我们留下的这一群人相处才短短几天,但是我们好像已经是相濡以沫很久的挚友,我们知道,我们迟早还是分开,因为我们只能留下五人,以后我们只能相忘于江湖,相忘于那曾经的日日夜夜,夜风肃瑟,心里又一次思绪起已经不再了战友哥,我突然压抑的想仰天长啸。
奈何桥蹋,又能挽留几人轮回;孟婆汤贵,何必留着记忆受罪。我这个因为打架要被开除军籍的人,如果不走下去,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玲对我的期待,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淘汰了了战友,有何颜面去面对金明哥用命换来我的继续前进,那么就让我继续,尤其金明哥请相信我,带着你,这条路我会走的很远,直到路的尽头,哪怕没有路,我也要向苍天借道,踏出一条属于你我的路,这是你给我选择的路,也是我要走的路,也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只因为我会不死不休。
我心中有猛虎,细嗅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