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就知道殷长穆入梁,苦等又谋划,只是为了见他们一面,这牵强的连个理由都算不上。
姜羽忽然有了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伽琢?
能预知,能布兵,能被苏迟白称作贵人且对他们并无太大恶意。
她看了看殷长穆,两人眼中有着同样的猜测。
如果真是如此,双方都有想法,那见一面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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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阶仍然欲言又止,姜羽看着他实在难受,好心同他搭话:“你在南梁待了多久?”
卫阶声音有些闷:“八年。”
姜羽惊讶,殷长穆解释到:“他们兄弟四人是我母亲留下的护卫,一直随侍在我身边。”
姜羽点点头,但她不解:“那怎么还是这么冲动的性子?”
“凡事多想想,你的冲动付出代价的是你主子。”
殷长穆没有说话。
卫阶确实头脑简单了些,遇事从不深思,但好在令行禁止,护卫的职责从未出过错,他也就没责令过这种事情。
现在姜羽提点,他如果能有悟性,自然是再好不过。
人还没到,姜羽环顾四周,叹了口气:“如果最后真的打起来,咱们能坚持这一盏茶吗?”
殷长穆帮她续了一杯,实话实说:“难。”
果然那些影视剧都是骗人的。
或许是为了让她放心,殷长穆又补了一句:“打不起来。”
姜羽明白,要打早就打了。身在敌阵,要他们仨的命真的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杂乱又急促,能听出来不下十人。
姜羽拍了拍袍角的灰尘,慢慢站起来。
她还挺好奇这位人人称颂的神秘相国,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鱼贯而入的婢女先在姜羽头上打了问号,这老国师这么会享受的吗?
随后一明艳女子,罗裙绮丽、珠翠加身、雍容华贵,在苏迟白的搀扶下缓缓而来。
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穆,好久不见。”
姜羽:???
她猛地转头,看向殷长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