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正和你的心意?”
姜羽挑眉,百官齐聚,妻女同在,确实是个潜在的大型招摇撞骗的护短现场。
云团子也看着她,娘亲很希望他爹选妃吗?
姜羽揉了一把儿子的脑袋,眼神却看向殷长穆,反驳。
“我并没有这样想过。我同儿子求的是安稳而不是树敌,这其中分寸陛下也要谨慎把握。”
听着这略微有些冲的口气,殷长穆眯了眯眸子。
他的话并没有试探的意思,也不知这人理解成了什么。
刚刚他特意将儿子支走询问,她的口气明明有所释怀,这还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就又带上了尖刺。
姜羽也察觉到了自己语言上的艺术出现了问题,但对面人似乎没有生气的征兆。
她犹豫片刻,趁机表个决心:“我可以向陛下保证事实确实如此,若不是团子太小,我甚至想给他求个亲王封号。”
空气沉默,只有团子在好奇亲王封号是什么?
殷长穆突然笑了:“皇位是什么烫手山芋吗?”
姜羽摇头,语气静的毫无波澜:“不是,但它是团子享不了的福分。”
也是团子受不得的苦楚。
*
当晚,殷长穆派人送来了一些账簿,姜羽想着自己接下来的工作,利落的接了。
不过一炷香,姜羽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价。
账簿确实不多,但几乎本本赤字。
虽说这些私产曾经在京城确实是臭名昭着,但也不至于到现在一点进账都没有,毕竟这些几乎占了京城四分之一的产业。
姜羽看的累人,才明白原来殷长穆那句模糊的‘算是’是在这儿给她挖的坑。
不是为了儿子妥协,就是想拿她当苦工。
烛光闪烁,桌前伏案的人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总算全部看过一遍。
这些产业多且杂乱,不说账面上的错漏,单单临收购前两天被转移走的大量流动资金,就是一笔补不上的漏洞。
姜羽能懂,毕竟破产收购前,尽可能的套现才能降低损失。
她的提议缺德,也没法要求人家以德报怨,只是姜羽烦扰的是,最后这些烂摊子,都落到了她来处理。
花临见她的动作上前添烛,“娘娘,很晚了,该歇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三更天了。”
“好,你也去睡吧”其实姜羽精神还好,只是思绪有些乱。
距离霍擎找她取经已过去月余,这些缺口怎么到现在还未补齐?是国库又没钱了?那之前殷长穆为什么将欠她的钱还了。
直到被服侍歇下,姜羽都没想通这个问题,只好等明日亲自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