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作品色彩统一,色调柔和雅致,在人物刻画上比较生动,有别于中世纪绘画呆板的人物形象。但整幅作品画面有些地方还是让人感到有点僵硬,这可能与画家追求透视的精准都有关,毕竟艺术不是简单的几何计算,还需要画家的个人感受和审美与之融合。
画家在他的另一幅作品《复活》中把基督描绘成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从战场上凯旋归来,此时的基督用棕红色的布裹住自己左侧肩膀和下身,裸露着右侧肩膀,右手执旗,一只脚踏在祭坛上神情庄严肃穆,他前面的地上坐着四个身心疲惫的士兵。画家在这幅作品中使用了统一的红棕色色调,用色彩的明暗变化表现光影的效果。基督身上的光影变化让观众观看这幅作品时注意力直接集中到基督的形象上,感受画中庄严的气氛。画中的士兵形象也得到了很好地处理,他们疲惫的表情和基督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衬托了基督的强健身体和强大精神力量。
弗兰西斯卡对透视学的研究成果体现在他的壁画创作上,精准的透视,光影的应用,细腻的人物表现手法,场景中物体结构的衔接自然而紧密,画面的立体感和空间感强烈。他的绘画充满了人文主义精神。吉尔吉奥·瓦萨里的书中介绍他不仅是一个画家而且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
他不仅出版了涵盖代数、几何和数学的论文,还撰写了《透视绘画论》用来指导画家学习运用画法几何进行创作。
弗兰西斯卡最大贡献是他对光的认识和研究。弗兰西斯卡对光的本性进行研究实验,要比牛顿和莱布尼茨等科学家对光的研究超前了200年。[2]弗兰西斯卡对光的研究让人们对时间有了新的认识,认识到物体阴影的变化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给画家们带来了新的时间观念。
佛兰西斯卡与乌切诺有所不同,乌切诺的作品以世俗化题材为主,而佛兰西斯卡则以画宗教题材的作品为主。乌切诺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比佛兰西斯卡的人物要更加具有中世纪的绘画风格。乌切诺的作品表现的场面更宏大,佛兰西斯卡在表现人物的时候更加细腻生动。
他们二人的相同之处都具有丰富的数学、几何学和透视的知识,具有科学的头脑。他们在数学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也许不逊于同时代的任何数学家。他们作品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但他们的作品中又充满几何学、数学和透视学知识。
佛朗西斯卡比以往任何时候的画家都了解光的作用并将它与透视法相结合运用到绘画技巧中,因为当时的人们对光的形成原理了解有限,所以他只能从简单的色彩明暗关系来表现光影效果。这在当时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也使得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技巧提高了一步。
弗兰西斯卡是一位天才的数学家,也是一位知识渊博的艺术家,他的作品人文气息浓厚,他穿梭于科学与艺术之间,研究几何学的客观规律,总结经验研究画法几何在绘画上的应用,用理论指导实践。弗兰西斯卡的艺术成就一直到十九世纪才被人们重新发现,他被誉为是文艺复兴早期的伟大艺术家。
[1]《艺术的故事》【英】贡布里希著范景中译杨成凯校广西美术出版社 2008年4月第1版第1次印刷 p260
[2]艺术与物理学-时空和光的艺术观与物理观【美】伦纳德.史莱茵暴永宁吴伯则译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1年9月第1次印刷 p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