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
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就算头拱地,哥哥也绝对全力以赴帮你!”
这话说完,梁瑾也不等方正的回复。
只不由分说地往他手里硬塞了些什么,然后转身就走,速度快的就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似的。
弄得方正一愣,继而瞪眼对着梁瑾跑走的背影低吼:“给我回来!以为你那个不是人的妈落井下石给了我们家狠狠一棒子,转身你给两块糖就能风过水无痕了?
你,你做梦!”
梁瑾脚下一顿,眼角似有晶莹滑落。
胡乱用袖子擦了两把,脚下的速度就更快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跑出了方家兄妹的视线。
眼看着哥哥咬牙切齿地抬脚就要往前追,方媛赶紧一把把人给拽住:“行了哥,咱现在更要紧是要回家把兔子给藏好。
小心走漏了风声,俩兔子被没收了不说,咱们兄妹还得惹上一身的腥臊。
至于这东西,改明儿再还回去也不晚。
你要实在不想跟他再见面了,直接扔了也行啊!”
方正嘴角一抽,瞅了瞅手里皱巴巴的两张写着半斤的红糖票,直接揣在兜里。瓮声瓮气地说:“还回去?才不呢!反正他那个不要脸的妈以前也没少在咱家刮敛,这两张糖票都不足万分之一!
就当,就当是他给他妈还些个利息了!”
好吧,方媛耸肩,你高兴就好。
左右有她在呢,管那个梁瑾是装出来的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也好,真的歹竹出了好笋也罢。
都收拾得他妥妥当当的,半点浪花都折腾不起来那种!
生怕这短短的距离再碰上谁,惹出些个不必要的麻烦了。兄妹俩对视一眼,赶紧变走为跑,一溜烟地往家的方向冲去。
“呵,不就是俩兔子么,至于你们哥俩这像是被狼撵了似的?只要喊一嗓子,这是给天哥哥我下饭就酒的,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还敢多嘴一句!”孟天撇嘴,满脸的不屑,特别郁闷自己居然会输给这么个胆小怕事的黄毛丫头。
不过再咋憋屈,大丈夫言出必行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说好输了就给对方干三天活儿,孟天也是草草吃了早饭就过来,比那些个下地干活的社员都还早一些。
结果……
从太阳刚见露头就一直傻等到现在,简直就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好么?
“嘁,个手下败将,还指望着兔子肉下饭就酒呢!你呀,要是不给我好好干活儿,连高粱米粥都不定有。姑奶奶亲手来的大锅贴倒是管够,你小子要不要试试?”方媛眯眼,很有几分阴恻恻地开口。
“你……
算了算了,天哥哥我好男不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斗!
说吧,家里有啥活儿,需要天哥哥我的。
啥脏活、累活尽管说。
虽然天哥哥我挺洁身自好个人儿,可谁叫我最最信守承诺呢!
一字都不止千金,所以这三天的时间内,小丫头你可以尽情地奴役我。”孟天瞪眼,转眼又貌似大度地挥了挥手,满满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德行。
可,这特别加了重音的三天,真的不是在故意提醒她掂量着办,别为了图这一时的快活而彻底把自己弄到坑里去?
洁身自好啥的,听着叫人简直没蛋都疼,想也知道这货大概语死早。
但,这真不是在婉转拒绝脏活、累活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