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在新婚之夜,公然践踏我们的婚姻,违背你的誓言。”
陆清瑜眸光灼灼地盯着贺君成,幽幽地道,“景王,你这是在欺君吗?”
房间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被陆清瑜这句话震住了。
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顶帽子若是坐实了,景王就是万劫不复。
众人看向陆清瑜的目光,也发生了改变。
陆清瑜,镇国公府二小姐,以前的人设可是谦逊有礼,温柔平和的世家小姐。
可今天这一遭,却是彻底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
贺君成的神色更加惶然,刚刚被扇耳光的愤怒也被浇灭了。
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瞬间将他笼罩。
悔恨的情绪几乎将贺君成淹没。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贺君成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瑜,你看,要不先让大家接着去吃婚宴,我们好好谈谈?”
陆清瑜向后退了半步,眸光冷淡,“怎么,景王做了下作之事,却不敢让人评判吗?”
她又转头看向了许灵萱,“许大小姐,你身为皇后娘娘的侄女,常年受娘娘的教诲,更是在京都享有才女之名。
想必定然是惊才绝世,卓尔不群,本王妃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许灵萱露出一个纯挚的笑容,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当不得一个请字,景王妃请讲。”
“我父母兄姊此时都在前线,为守护我天盛的国土浴血奋战。可我却在新婚夜被景王抛弃,你说,谁能为我主持公道呢?“
陆清瑜看着许灵萱,声音很平静。
围观的人群却是有些骚动。
是啊,镇国公乃是天盛的大功臣,为了守护国土边境几乎奉献了一切。
可到头来,他的女儿竟然在新婚夜被如此羞辱。
这景王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听到人群的议论声,和时不时向他投来的鄙夷目光,贺君成感觉自己的脸像是在炭火上炙烤般,滚烫至极。
许灵萱的神色也是一滞。
的确,镇国公府一家子全在前线呢,前段时间更是连连传来大捷的战报。
陆清瑜这一招,的确高明。
许灵萱也不恼,她微微一笑。
“妹妹实在愚钝,愧对姑母的教诲。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做,就先走一步了。”
许灵萱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陆清瑜,墨色眸子中划过一丝幽芒。
陆清瑜,你别急,咱们的恩怨慢慢算。
陆清瑜也没盼着许灵萱能说出什么,她又转向了京兆府尹寒家的大公子。
“寒大公子,我堂妹陆音儿,在景王的新婚夜,公然破坏皇室婚姻。我现在以景王妃的身份,向京兆府状告她。”
此话一出,人群微微有些骚动。
景王妃这是真杀疯了呀。
那陆音儿好歹也是吏部尚书的嫡女。
寒公子面露难色。
一个是镇国公府嫡女,景王正妃。
另一个是吏部尚书嫡女,景王的......情妇。
他哪个也得罪不起。
“文远,有人报案,你作为京兆府少尹,自然是要接案的。”
清冷矜贵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走进了依兰苑。
看热闹的人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给来人留出了一条宽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