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缺掌者又招手叫来掌柜的:“掌柜的。”
“客官,有什么吩咐?”
“店里可有什么面生的人?”
“并没有。除你们外,另有2人住店,是常年在茶道贩卖茶叶的宫二兄弟。”
“如此甚好。”缺掌者又沉吟片刻,道:
“今夜,我多给你银两。除了我们,勿要让其他人进客栈,”说着,只听“哗啦”一声,一大把白花花的银两倒在桌面。
“谢谢客官。”掌柜的喜笑颜开。
“还有,但凡吃的喝的,一概要先经我银针验过。”
“好的,客官。”
掌柜的连连点头,口中应着,一边吩咐下去,到无人处,他才悄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这天夜里,负责值守的客人一遍又一遍围着客栈打转,谨慎得老鼠都不能近前。缺掌者独坐窗前,窗棂映出他孤独的身影,他怀抱一那把六尺长大砍刀,整夜未眠,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囫囵吃过早饭,便结算房款,收拾行李,急匆匆赶路。
众人脚不停歇,紧赶慢赶,日上三竿,来到一处大河旁,但见河面宽约十数丈,水流湍急,河水滔天,奔腾西去。
环视远近,并未见小船经过。然水深至腰,谨慎些还是能过得去的。众人正要相约挽起裤脚过河,忽听缺掌者道:“且慢,我们穿过森林,走侗川大道,绕过这条大河。”
众人不解:
“师傅,渡河路途近些,为何反而要绕远路?”
众人伤势不轻,快走几步,紧着时日到家,擦药治伤,岂不更好?路上耽搁多半个一个时辰,搞不好有人支撑不住,白白把命丧了。
“你等不知,从昨日起,便有人暗地里跟踪我们,虽然长途跋涉,但此人呼吸吐纳非常平稳,魂力深厚,远高于你等,我估摸起码达到地魂7级,你等均不是他的对手。”
“且不知对方有几人,是何路数,跟踪我们目的何在,万一我们走到大河中央,对方进攻,只需一张弓箭,便能困住我们,我们堆在江心进退不得,又都有伤在身,难以抵挡,必定都命丧于此地。因此,我们绕远路走,途中也好寻个计谋,逼对方现身,看看情形,再做打算。”
众弟子听闻,都惊出一身冷汗,连连称是。
想这些弟子,均不是泛泛之辈。资历最浅者跟随师傅学习衡山派武功也有七八年,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战功显著?此时却连有人跟踪都没有觉察到,岂不汗颜?
一众跟随师傅,快步左拐走上一条岔道,不久即进入密林丛中。
此林中甚是茂密,气温比外面低出三四度,寒气逼人,脚下枯叶厚实绵软,抬头望不见天,低头不见地。众人耳听得脚下沙沙作响,都不言语。此时天色尚早,只需脚下加快两步,约莫半个时辰便可穿过密林,很快便到衡山脚下。今日晚些即可在观里熏香沐浴,休息调整了。
林中忽起一声鸟叫,“咕咕”一声从东边一棵大树枝上传来,一只大鸟振翅飞出。
“咕咕”,西边又一只鸟边叫边飞起。
众人正警觉地仰头仔细搜寻,除了大鸟惊飞树枝颤动以外,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众人心上石头落地,不免相互嘲笑一番,低头继续前行。
忽地,一支箭闪电般从阴暗处飞来,正中一人咽喉,那人“啊”一下,来不及反应,就已倒地身亡。
“毒箭!”断掌者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