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女人的小心思,轻佻地捏捏她的脸,“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先生就说答不答应。”
“答应,都依你。”
女人说要学,他便教,准备好笔墨纸砚从最简单的临摹教起,怎么勾线,怎样上色,认真细致。
姜意聚精会神,跟着贺岭学到中午,用过午餐后又掺着他继续,生怕他跑掉似的。
他也乐意教,虽然看不出什么成果,但能感受到她的热情,就已经足够。
“先生,让我画你行么?”姜意一遍揉着手腕,一边打量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
那三个还卡在喉咙里,就被贺岭抢答:“脱衣服,是不是。”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色红润,眼里蓄着期待,“我也让先生画过,先生不会不肯给我画吧?”
贺岭蓦地嗤了一声,这就往沙发上坐,“裤子不脱。”
“也行吧。”姜意咽了咽口水,一本正经铺好新的宣纸,幽幽的目光盯着男人优雅地脱下外套,再到衬衫。
她贴心地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装作有模有样的执笔绘画。
实际上,姜意压根不会画人像,只顾着欣赏他优秀的肌肉线条,随意在纸上比划。
“用心画。”贺岭看她就不像会把自己画好,权当陪着她玩儿了。
“知道,先生别动呀。”姜意先描出脑袋,又故作惆怅盯他看,“辛苦你,得坚持久一点。”
贺岭唇角微翘,更加确定女人在盘算什么。说不定将他画的人不人鬼不鬼,或者压根不像人。
“要多久,一晚上够不够?”他玩笑道。
姜意加快速度,很快画完晾着,神神秘秘凑到男人身边,“谢谢先生配合,不过,我想晚点再给你看。”
“随你。”贺岭纵使想看也忍着,心疼她画画累了,又帮她揉揉手腕,“不许常躲家里画,好好养身体。”
她努努嘴,怪嗔一句:“之前先生想要孩子时就这么说的。”
“不要就不能心疼你么,什么逻辑。”贺岭穿上衣服,没好气拉她起来,一起下楼去,抱来孩子到餐厅准备吃晚餐。
姜意慢悠悠,斯文的吃东西,配上一杯香槟,深感美妙。
不知不觉将放在书房桌上的画也忘了,吃完就直奔浴室去洗澡,打算趁男人在家,不如珍惜时间共度良宵。
贺岭带着贺祈初回房,哄她睡着,再出来时路过书房,脚步顿住。
思索了片刻该不该进去偷看,女人就突然出现在身后,从背后抱住他。
“先生要做什么坏事?”
贺岭兀自笑了声,“还没看你的画。”
“不急……明天看也可以。”姜意故意拦他,让他好奇心更强。
见他实在忍不住,她便松手让他去,自个儿躲得远远的。
“姜意!”不过几秒钟,贺岭就从书房传来一声怒吼。
她听见了也不答,等男人回来,才似笑非笑的问:“先生,八块腹肌的王八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