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有一个女护士过来给我打了一针麻药,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是趴在住院部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打着点滴。上半身破损的衣服也被脱了下去,整个后背都用纱布裹了起来,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混着碘酒味充斥在我的鼻腔里。
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封灵竟然被安置在我身边的病床上,据说是医院床位紧缺,临时加的病床。不过封灵除了皮外伤之外似乎还受了内伤,据说是肋骨骨折,不过想想也是,被千年古尸重重的甩在地上,受的伤怎么也轻不了。
也不知道胖子和络腮胡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伤的恐怕比我们还要重。
之后的事也不必再细讲了,都是些善后的事。对于这次的失踪事件,我和封灵一口咬定是失足掉下深坑,也就按照意外事故了结了。整座陵墓都已经被山石埋葬,不论是古尸也好,尸鳖也罢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老师和同学们都回到了学校,我和封灵则是在医院里住了七天,每天都是在打点滴和换药中度过的。
好在我和封灵自小就学习武术,筋骨自然要比常人好上一些,七天的时间,皮外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被允许下地活动了。
不过学校因此批给我们两人半个月的假期,让我们好好修养,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我站在十二层楼的窗口边,看着窗外的远山,心中无比的畅快,不过却总有一丝担忧在我心里闪过,这次下墓,我看到了许多我不曾看到的,也经历了许多我不曾想到的,但更多的是那些如潮水一般涌来的问题。
袭击我们的那波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代表着梅家图腾的黑芍药戒指为什么会在胖子手里?胖子到底和我梅家有什么关系?父亲瞒着我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封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封灵的姑母又是何许人也?陵墓下方的祭台真的会像封灵所说的,仅仅是一个盗墓贼设置的骗局?
这些问题像一条无形的丝带,紧紧缠绕着我,我总是觉得有一条隐晦的丝线藏在这些问题的背后,但我却丝毫找不到头绪。每每想到这些看似有关却又好似无关的问题,这种似有似无的感觉就像久久不散的浓雾一样萦绕在我的心头,简直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想要去问父亲,但我了解他,父亲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没有人敢告诉我,不论我怎么问,他也是不会回答我的,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
我深深的叹息一声,回到了病房。三天后,我和封灵办理了出院手续,到外面买了一身衣服,乘高铁返回市里。
回到市里,封灵习惯性的先到了邮局,我也一起去了,我和封灵都取到了一封邮件,但同时,我们都脸色都不由得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