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能忍一忍?他们又不是来害你的,你不能忍忍?你不知道杀了上流社会的人可是死罪吗?你怎么敢下得去手的?”他的父亲抱怨又生气地说道,结果他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女儿打断话茬。
“忍一忍,忍一忍,你叫我怎么去忍耐?啊?你叫我怎么去忍耐!”她大吼道,眼里全是泪水,“爸,我们东瀛人是下流人士,是做牛做马,但你就真的愿意愿意忍吗?再忍,人都要死了!”她的嗓子都吼得破音了,甚至都哑了她仍然在宣泄着内心积压的情绪,“你就那么喜欢你的女儿受到折磨?你就真的喜欢你的女儿受到折磨吗!”她大吼着,仿佛再说几句就要急火攻心一样。
“女儿......”
“爸,别人上流人士杀我们,甚至杀光我们,他们都不会有罪,而我们呢?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要这样被摆一道?凭什么我们就不能反抗,非要听那帮花花公子的话?爸,你要是还是个人,你要是还是个父亲,你就不应该对你女儿说这种话!”她大吼道,“矢车一已经死了,难道你还希望自己的女儿也死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骄傲吗?你是怎么能让我忍一忍的!”她说着说着,就因为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她一个人蹲到旁边一棵樱花树下埋头痛哭起来。
“女儿......”他叹了口气,五味杂陈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是如此难受。他最后还是走到机心的面前,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女儿,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可是......”他说到这停了下来,随后又继续说道,“好吧,这件事,那些人肯定会来调查。我尽量帮你掩护好。在这段时间里,我们都得好好活着,只不过,恐怕时间一到,我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爸爸,对不起,不应该和你吵的,我不应该杀人的......”她啜泣道。
“好了,乖女儿,既然发生了,就让他发生吧。我们东瀛人,向来就是被当作狗看待的,我们曾经也对其他的地区做过不少的坏事,这,恐怕就是对我们东瀛人的报应吧!对了,爸爸有事要做,你先待着。”说完后,他离开了机心,找到一位郎中,“这是我的最后一点积蓄了,希望你到时候能带着我的女儿离开这片地方。我听说宁安街那块地方没有压迫,没有歧视,人人都活得幸福自在。拜托了。”
“那如果钱不够呢?”白发苍苍的年老的郎中问道。
“钱不够,就拿我的命来换!再苦也不能苦孩子!”他说到这,眼泪流了下来。
“嗯,我明白了,身为一个单亲父亲,也不容易啊。这个忙,我帮了。”那个郎中握住了他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道。
就这样,机心和他父亲待了三个月之久。直到三个月之后的一个雪天......
“机心在这户村子吗?”门外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出,她的父亲听到动静后,赶忙把机心送到早已挖好的地道里。
“爸爸,这是干什么?”她悄悄问道。
“走,他们来了。”他悄悄地观察着门外的动静,“走!”
“可是......”她犹豫了一会,见到她父亲的威胁后,她只好顺着地道逃出。
她来到地道的另一边,结果是那位郎中,旁边有着一匹驮着行囊的白马,“这是......”她问道,然而还没等她问完,她就被郎中抬上马。
“别问,你父亲和你,之中死一个,你怎么选?”郎中问道,机心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郎中就骑上了马,“驾!”他挥了一下马鞭,白马带着他们两个就逃了出去。坐在马后面的机心看着后面的村庄,眼泪止不住地流。
“你女儿呢?”
“大人们,她早就死了。”
“死了?”那些士兵们开始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机心,“既然你女儿不在,那就别怪我别客气了!来人,把他押到刑场!”
机心只好往前看,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天公,哈哈哈,天公,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哈哈哈!女儿!来世再见了!”她听见她的父亲行刑前的大声喊叫,眼眶已经湿润,尤其是听到铡刀落下的声音后,她一头埋到郎中背上痛哭,“爸爸......爸爸......”她不断地痛哭着,之后随着更多的同族的人被连坐,还有矢车一一家以及同族的惨叫,她的心不停地就像撕心裂肺一般心跳着。
终于,到了宁安街边境,她被郎中放下来,“这就是你之后要待着的地方了。”郎中说完后,就骑马回去了,“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吧。机心,不要挂念过去,再见了!”
“爸爸......”她望着看不见踪影的东瀛,眼中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想当初她刚出生的时候,下流社会内乱,多亏了她的父亲的藏匿和保护,她才得以保全生命,而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的内心就像是被野兽啃掉一块肉,在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过路的星斗正好看到这么一个穿着粉色和服的机心,“小姑娘,你为什么哭啊?”
“我的爸爸......”她哭诉着。
“外地人啊......语言都不相同呢......”星斗想着,“原来是父亲死了吗?没事的,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不必哭泣,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哦!”他说道。
就这样,机心就这样在宁安街生活了下来,同时她也作为一名将领,活在宁安街。
直到一次扩张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