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港岛到松江的路程就快了许多，仅仅过去四晚，清晨东方即白，白拉日隆子爵号的速度就开始降低，机器的声音也变了节奏，方明哲就知道船该靠岸了。

他再次检查了一下行李，就提着箱子到甲板上和苏文绣汇合了，苏文绣早就把地址告诉了他，此时再三叮嘱他要来玩，方明哲自然是满口答应，他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可不就是等着这一出嘛。

等船停稳了，便有苏文绣的哥哥上来接她，苏文绣介绍两人认识，他哥哥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明哲，便说着：“久仰，久仰”来见礼。

方明哲对这份久仰十分疑惑，有心想问一下，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苦笑着和苏文绣告别，目送她下船去，心想过上几天再问影响应该也不大，就自己也往下船的方向走去。

在舷梯附近他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全套船长制服的弗朗索瓦·马丹，便跟他挥手致意，没想到胖老头格外热情地挤开人群走了过来，并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亲爱的方，之前的事多亏了你的帮助，我还真舍不得和你告别。”

方明哲笑着回礼，心中忽然一动，这老头路子够野，做事也很到位，有的事情说不定能未雨绸缪一下。

于是他向两侧看了看，小声说道：“弗朗索瓦先生，对于你在西贡的那笔生意，我忽然有了些新的想法。”

“哦？”

“你应该知道，东大在中亚方向承受的压力并不比德里至在欧洲遭遇的差多少，但是他们目前最先进的生产线也只能生产露西亚的第一代机，我想你的那些商品在这里或许也能有不错的销路。”

弗朗索瓦挤了挤眼，笑着说道：“这都是那位苏小姐告诉你的？”

方明哲有些讶异：“你为什么这么想？”

“尽可能地了解每一位乘客才是一名优秀船长应该做的。”弗朗索瓦大笑着拍了拍方明哲的胳膊，继续说道：“你不妨大胆的猜一下，我最开始到远东来的目标客户是谁？”

方明哲有些无语，他已经想的够多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个老头。

弗朗索瓦看了看他的表情，嘿嘿笑了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这是我在松江的联络人，机动装甲现在全球的产能都很紧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先联系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