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她惊天动地又不失妖娆的喊声吓了一跳,她是真急了。
黑衣人回头看着她,黑色的瞳孔里似乎有黑色的光芒闪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开来,笼罩众人。几个人已吓得腿软,或坐或跪的倒在地上。
“你把我买了,我给你钱,你看好不好?”杜秋湲是唯一没有发觉气氛不对的人,她依旧为自己的宝贵性命争取着。
终于,黑衣人又指了指她。海荻人战战兢兢地为她解去脖套,然后退得远远的。
有几个胆大的“货物”发现竟然可以这样赎身,不禁颤抖着叫道:“大爷,您也把我赎了吧,我有钱。”继而,所有人都像发现了救星似的哀求。
黑衣人又给海荻人扔了两个布袋,然后一指赤樾小孩和杜秋湲说道:“他们跟我走,其他人都埋了。”声音冷酷,刺耳,分不清男女。
杜秋湲和赤樾小孩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走进树林,身后传来悲惨的嚎叫。一股负罪感攀上了她的心头,毕竟那些人是因为学她才没了性命,否则他们或许还能活下去。她望着前面黑暗的身影,手脚感到一阵冰冷,他完全不在乎人命!也许他当时眼里的光芒正是动了杀她的心思,那么他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大约走了近一个小时,杜秋湲和冯舟都已累得腿软。冯舟是那位赤樾小孩的名字,一个与父母失散了的可怜娃娃。虽然没有电棍跟随,黑衣人更连头也不回,他们俩个却谁都没想起要逃跑。“逃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仿佛已成为他们的共识,所以谁都不用说出口。
杜秋湲拉着冯舟,饥饿折磨得两个人头晕眼花,走起路跌跌撞撞。不过,好在他们似乎到了目的地。
杜秋湲望着眼前的木门,仿若走进了古典剧里的场景。“飞花院”三个墨漆大字写得飘然洒脱,正眏合了此处的情景。白塔、青石路、竹林、八角楼,斑驳的墙漆、落叶的瓦片,杜秋湲有种穿越到古时的错觉,那是人类还困在地球的时代。
黑衣人推门而入,立刻有一名褐衣人迎了上来。
“他们是新来的,你去安排”,黑衣人说,然后转身离开。
“是”,褐衣人答应。此人中等身材,年约三十,国字脸,谈不上丑俊,单只很严肃。“你们跟我来”,他说。
“能不能先给我们弄点吃的?”杜秋湲说。
“有吃的”,褐衣人头也不回淡淡地说。
“我想喝水”,冯舟说,这小孩挺聪明,也看出褐衣人比较好说话。
“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