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辰熟练的从木屋后抱来干稻草垫在地面,又从里屋抱来被褥铺于其上,慢慢将离儿从桌旁抱到刚铺好的被褥安顿好。石爷爷摇摇头,边咳嗽了几下,边捶着胸口边回里屋了。
安顿好离儿,南一辰又马不停蹄地来到屋外的水井边打水,他用随身的手巾浸过冰凉的井水,略微拧去水分,敷在离儿的额头上,又仔细查看足部伤口,重新涂上药膏。为了防止离儿伤口搔痒难耐去抓挠,他撕了两片布条为离儿双手松松的缠绕了几圈。
如此忙碌下来,一夜很忙就过去了。
若离儿一睁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是一辰哥哥,他头发墨黑以竹簪束起,盘腿在身旁,左手拿着药膏,右手捏着一小团沾满药的棉絮,头部微微低下,眼睛却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也随着垂落下来,投下了些许细密的的影子。他的鼻子高且挺拔,嘴唇红润饱满,窗外投进来清晨的朝阳,为他的面部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感觉头上似乎有些沉重,于是伸手摸了摸,一块冰凉的手巾正贴在额头上。再看看自己腿脚上的伤口,红肿消退的差不多了,伤口已经愈合,只是有着一道道暗红色结痂,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突兀,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药膏的痕迹,想必是昨夜南一辰在悉心照料自己,到清晨时,实在困极熬不住才小憩一会儿。
想到这里,离儿心里很过意不去,她试着想坐起来身来,腿部刚用力,不小心牵扯到伤口,一阵阵痛楚传过来,她不禁小声娇呼一声:“哎哟......”
这边南一辰听到动静马上惊醒,随即坐起身来,一脸关切地问道:“离儿,怎么了?”离儿见他猛地望向自已,她瞬间红了脸颊,话也说不出,只是下意识地摇摇头。
南一辰明白离儿,这是觉得自已照料她,有些害羞了,于是站起身来,放下药膏,装作随意的伸出手指弹一弹衣襟:“我是担心你伤口肿痛耽搁了赶路,才帮你涂药的,既是如今有所好转,那么你可以自己涂了。”
闻言,离儿轻轻的:“哦”了一声,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里屋的石爷爷咳嗽了几下,走了出来。他笑眯眯的望向若离儿:“小兄弟,可比昨日好些了?”若离儿顾不得伤口,想赶紧坐起身回话,南一辰急忙闪身去扶,边说道“小心!”
石爷爷摆摆手,说道:“现在伤口还未全愈,须慢慢起身,轻微走动,三日后即可活动无碍。”
南一辰扶着离儿慢慢起身,她向石爷爷说道:“谢谢石爷爷!”
石爷爷大声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下次南兄弟过来可得打上好酒陪我吃上两盅,哈哈哈哈……”笑声刚落,又是一连串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