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颜看着自己空空的气海池,心中愤慨又害怕。那个胡宗师是害得自己这些日子辛苦的来的灵力全部消耗殆尽,可恶至极!
他也是真的厉害,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随时可能丧命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而且自己买下来的滏阳山离他做坏事的山头太近了,现在那边还有一百多人呢,他又知道王家,棘手!
怎么办?
现在自己一定成了他眼中的肥肉,经过刚才自己一顿奶,估计他又厉害了不少。
苏瑾颜内心焦急不已,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来还想着一举将他拿掉,为民除害呢,结果自己差点就被除掉了。这种刀悬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苏瑾颜狼狈地回了山洞,他刚要与她打招呼,就被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吓了一跳,当即闭上了眼睛,“你怎么又弄得如此狼狈?”
她去内洞换好衣服出来,“你之前说过你用秘法,自爆经脉窍穴,重伤之下全歼狼群。”苏瑾颜眼睛热切地看着他,“你能教教我吗?”
“然后到我这步田地吗?”他眼神暗淡,“而且这是宗门秘法,是不能外传的。”
“我惹了厉害角色,他必须死,哪怕我付出生命的代价。”苏瑾颜眼中决绝,“你把秘法传我,我送你到县城,通知你家人来接你,我反正很难在他手下活下来,更何况还有你这同归于尽的秘法,你这传了也等于没传,不是吗?”
“你到底惹了谁?”他问道,“怎么就不死不休了?”
“有一个叫胡宗师的人,他在用人练功,我们今天交手了,我被打得很惨,他知道我外祖家所在,之前就用他们威胁过我一次。”她沉重道,“我想过了,他那般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我外祖家众人十分危险,我必须杀了他,而且要快。”
“胡田七胡宗师?”他道,“他是八阶大宗师。”
“他左眉有一道疤,五十岁上下,冲击过七阶,但失败了。”苏瑾颜道,“原来他叫胡田七。”
他不可思议道,“真的是胡宗师,你在他手下逃脱了,两次?还要杀了他?”
“你们以前认识?是你的朋友吗?”她一下子警惕起来,他不会是和那个胡宗师一伙的吧?
“我认识他,他并不认识我,他成名很早,隐退也早。他在军中进的宗师境,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他回忆道。
“你说的是以前了,他现在是恶人。之前我两位舅舅就被他抓去了,现在他常去牙行买奴隶,练邪功,一次要毁去三十人的性命。”苏瑾颜列举胡田七的不是,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惊诧和失望,但是什么都没有,他仍旧是一副冰山脸,看不出有任何波动
他看向她,“你还是逃命吧,叫你外祖家也一起逃。”
她冷哼一声,“凭什么是我们逃,我们又没有做错。”
“可是你们弱小,”他语气冷漠,“他是宗师。”
苏瑾颜第一本书就看到了,武者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官府也管不了。
苏瑾颜冷笑道,“那就变强大。你将秘法传给我,我有五成的把握杀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同归于尽。”
“大央只有两位八阶宗师,谁都承担不起失去一位的风险,这于国祚有伤。”他声音低沉,“你还是和家人逃跑吧,不要管我了。”
“所以在我和他之间,你选择他?”苏瑾颜有些失望。
“不是,这就不是选择的问题,你可以选择逃跑,你不用管我,我这样一个废人,留在世间也是无用。”
她嗤笑道,“你就是个傻子。你不帮我,还要饿死自己,就为了帮那个恶人,他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胡宗师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他说道,“他出生在西城郡丰城。是木匠之子,从小聪明伶俐,臂力惊人,被招揽进了军营校所,那是培养军中骨干的地方,表现卓越,少年时就是军中领军。截杀金戎一支运粮军后威名大盛,一路受重视提拔,屡建军功,二十五岁守城三月不破,又孤身杀进敌营,手刃金戎统帅,入武者九阶,成为军中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宗师。更是不惑之年入武者八阶,任西境军统帅十年,保大央边境十年无忧。丰城之役,违抗军命,坚守不退,足足坚持了两年。最后却失了圣眷,军中除名,从此杳无音讯。”
“那咱们说得不是一个人,我这个准是盗用了你口中那位的名号。”她听完道,“可以传我秘法了吗?”
“我不想你有闪失。”他看向她,“你还没把我医好,你答应了的。”
和他交涉无果,苏瑾颜并不耽搁,在金乌西沉之时来到了吴家后院的院墙旁。
最差的情况就是胡田七现在就在里面,但没法子,只能赌一把。
翻墙而入,苏瑾颜即刻将意识放出去,胡宗师不在吴府!
飞檐走壁,极速腾挪,苏瑾颜很快来到了那个自己日思夜想,垂涎已久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