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哥技术员正在注视着游戏里的变化，一边看系统更新的进度条。进度条显示已完成98%。

为了能第一时间解决技术问题，他在已经数据中心的连续工作了四天。

这个数据中心，是原景幻天堂公司的数据处理中心。

景幻天堂游戏的主程序就在这个数据中心，这里可以说是景幻天堂游戏的大脑。

秃哥所在的操作室，与机房仅有一墙之隔。透过一个大大的玻璃窗，能看见里面闪烁着蓝光的仿生环境机柜，这些机柜顶天立地，无限蔓延，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蓝光峡谷。

秃哥作为突破次元集团的高级科学家，虽然权限很高，但也一直没有获得进入内部机房的权限，一次也没进去过，哪怕是作为接收者接收时。

“更新完成了吗？”周思的投影出现在秃哥的身旁。

“马上就完成，已完成了98%。”秃哥回答，身体立即正了正。

“这个中心很不错。”周思的投影在四下张望，“与我们的相比，怎么样？”

“这个怎么说呢，规模看起来要比我们的大得多，功能也强大一些。我用我们的测试工具进行检查，刚一运行，就被防火墙给挡住。这个中心简直就是一个披着钢甲的智慧生命体，机房就是她的身体。你可以和他交流，资询问题，但要想看进入她的身体里，或者查看她的的身体结构、运行规律，除非把他杀死。我推测，这里的每个机柜，都是一个独立运算单元，每一个独立单元都拥有强的处理器，算力惊人，编程能力非凡。”秃哥谨慎地说道。

“我知道了。如果一直无法进到机房内部，所有的一切只是猜测。如果使用暴力破门而入的话，很可能就会触发自毁程序。上次的警告很可能是真的。”周思说道。

“当时还以为是景幻的员工在骗我们，故意给接收设障碍。王耀才的开门密钥还没找到？”

“没有。凯文打算再成立一个小组，希望两个小组进行竞争式攻关，能早点把问题解决。就是好的程序员太难找了。”

“现在，都不愿干这项工作。”

“二十多年前，程序员还是一个比较吃香的职业，顶级程序员收入还不错。好多科技公司的创始人都跟我一样，也是程序员出身，开发出一个软件，在此基础上，创建了自己的公司。只是有做大的，有没有做大的，至少实现了财富自由。都谁能想到现在程序员已经是一个濒危职业，一个很普通的手持终端里的编程软件，它的编程能力，就远远超过了过去大多数的高级程序员。编程软件就和手机、平板等电子设备中的计算器一样，只是一个小应用。”周思的神情中带着一些悲哀。

“但是，人类程序员也并非AI完全可以替代。人类有着无边的想像力，随时可以创造起点。特别是借助于脑机接口，直接编程，AI根本是望尘莫及。”

“话虽那么说。你我都是程序员，应该知道，大多数的程序员只是普通资质，能和AI对抗的，得是天才级的人物。在没有成为天才之前，谁又能知道自己的斤两。如同所有的工作一样，程序员工作是一个金字塔结构，塔尖上就那么几个，但没有下面宽阔的地基，哪有上面高高的塔尖啊。程序员只不过是一种工作，除非是真正对这项编程特别喜欢，只有塔尖上的那几个职位，谁会走这条路？”

说话间，耳边响起了嗡嗡声。

“更新完成。”秃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