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

“我在想前天那个玩家。”

“袭击你的那个？”

“嗯。我感觉她有些不正常，特别是那眼神……”

“玩家袭击游戏向导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又不会受伤，还能多拿奖金。就别瞎想了，快点吃饭，上班。还什么眼神，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啊！”

“不是，她的眼神真的很凶……”

“行了。就这事儿，昨晚我和老玄都安慰你一晚上，烧烤白吃了。”

“你怎么总不让我把话说完，我……”

“昨天都说一晚上了，还能说出话来！”

“日本女人不是很温柔的吗！”

“滚。不准搞种族歧视。”

“嘻嘻！”

吃完早餐，云志为二人在24号公交上定了位置。手机上显示，车在8分14秒后抵达。二人下楼，来到的街口停靠点，雅子看了一下表，说，“下来早了，还有3分27秒车才能到!”

“你是不是用电脑用得太久了，用毫秒来计算时间。现实中几分钟，是很短的啊。“云志打趣道，一边与一位牵狗的邻居挥手打了个招呼。

“上班？”牵狗男人微笑着说，脚步没有停留。

“上班。”云志和雅子同时回答。

那只小泰迪犬，显然对人类充满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心。停下了脚步，仰着脑袋盯着云志看。直到主人使劲拉狗绳，才不情不愿地倒退着了两步，冲云志狠儿狠儿地叫了两声，然后，转过身，举着小秃尾巴、露着小屁股、迈着小短腿、扭着小身子，追了上去。

“真感人，瞧它看你的眼神，可算找到离散多年的亲兄弟了。”雅子认真地评价。

“嗯。啊？都什么啊！”云志正微笑着目送小狗跑向远方，被雅子偷袭得猝不及防。

“我说得不对吗？”雅子靠在云志的身上，歪着头看他。

“别这样，都是邻居。“云志慌忙地看向四周。

“那又怎么样。”

“快看，车总算来了。”

两上了车，人不算多，但过道也站满了人。过了几站后，车后面有了空座，云志让雅子坐了过去。雅子坐定之后，发现坐在里面的竟然老玄，正把身子缩成一团打盹。雅子打了他一拳：“老玄，别装睡了，我有座了。”

“别闹了，让我休息一会儿。昨晚你们两口子轮流灌我，到现在还没醒酒哪！”老玄睁开了一只眼睛，看是雅子就又闭上，呻吟道，“云志，早上耗！”

来中国都已经十七年了，什么俗语都会，竟然还是洋腔洋调的。

雅子和云志两人对了一下眼神，忍住笑，没再打扰老玄。

这时，车前面显示屏上打出了突发新闻字样，一个新闻女主播一脸严肃地讲着什么，由于是静音，没有字幕，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车上商务打扮的，开始接收到消息，纷纷拿出了手持终端，一时间嗡嗡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老玄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一脸严肃地瞪着云志，“股市跌破3000点了、彗星撞地球了、外星人入侵了？”

云志学着老玄的习惯，耸了耸肩。对于打工人来说，能上新闻的事，多数与己无关。

“我估计没什么了不得的。”老玄突然没了兴趣，连打开手机的意愿都失去，将他一米九二的身体又缩成一团，往里面一靠，闭上了眼睛。

云志却受好奇心驱动，努力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盯着显示屏，并将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不停扫描周围的只言片语，希望能得到相关信息。

这时，显示屏上的滚动字幕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他拍了拍雅子，示意她看，转头想问雅子的看法。雅子却没看向屏幕，眼睛正盯着前面人的后脑勺发愣。

云志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振动起来，三人几乎同时将手伸向各自的口袋。

云志说道：“应该不会影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