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驿馆。
“那两个人被段瑞找到了?”贺珩澜问道,“死了。”贺珩清皱着眉头告诉哥哥。贺珩澜的顿了一下,“段瑞很快就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如果他想搜些什么,就让他搜吧。”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贺珩清才用极低的声音道,“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为父亲报仇。”“很快。”贺珩澜抬起头,一缕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挤了进来,一粒粒尘埃在光束中沉沉浮浮,贺珩澜又将他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很快。”
……
京城,芮府。
芮府中的每一个人都被黑暗与恐惧笼罩着。一顿原本丰盛的晚膳,众人吃的食不甘味。“爹,六皇子为人阴险狡诈,您也说了,即使我们现在支持他,日后新帝登基,保不齐他还会狗急跳墙,爹,我们不能把全府上下的身家性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啊。”芮清杺犹豫了一下,看着父亲的脸色,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芮擎皓听见女儿的话,拧成结的眉毛丝毫未舒展,拍着桌子道,“我何尝不知道不能与六皇子为伍,但是我难道因为芮府上下,就对我女儿的性命不管不顾吗,六皇子既然都那么说了,如果我不顺从,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啊杺儿!”芮清杺也急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爹,”抹着眼泪,突然灵机一动,芮清杺继续道,“对了爹,我们去找大皇子,他一定不会不管我们的,他一定有办法的,对吗爹。”
看着女儿决堤般的泪水,芮擎皓觉得自己的心,拧在一起般的疼。他现在哪里还敢明目张胆的去找大皇子,他怕他前脚还没迈进大皇子府,后脚六皇子府就东窗事发,他不敢承担这个风险。
“老爷,要不然我们抓紧时间,找一户殷实的人家,将杺儿嫁出去,那六皇子难不成,还会抢别人老婆不成么。”开口的是芮夫人。听了自家夫人的话,芮擎皓只觉得脑仁儿疼,“他是不会抢别人老婆,但他会毁了清杺!”语毕,起身向书房走去,“今晚不要来打扰我。”
……
沧州,段府。
“大人,属下已经将驿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没有看见账目之类的东西,还有,根据描述,那日在酒楼喝酒之人,和杀死齐侍卫的,应该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神出鬼没,属下们等到现在也没找到他的藏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