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能活多久?”
刘行之止住了前进的步子,“问你在哪的那只黑狗他只有十天可活,其余的一个月,一年两年的也有。”
他看了一眼耸拉着脑袋的魂魄,笑:“怎么,是不是觉得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不痛快呢?”
之前,他的提议是白狗入男人的壳子,把那人亲手送给死亡,但它拒绝了。
“他以前也算是养过我,”白狗不住地淌泪,恨意在看到男人倒地不起的那一刻仿佛也稀释了一点点,“只是……”
白狗摇了摇头,“我做不到他那样,现在我的朋友是自由的那就好了。”
刘行之看着白狗的爪子合得死紧,如果不是成了虚体,大概它会愤怒地把脚掌撕扯着扣进泥土里。
“你如果反悔了,我的提议依然有效。”
白狗晃了晃脑袋,拒绝了,“反正结果都会一样,下了地府,他一样会受到惩罚的不是吗?”
“对,没错,”地府没有五马分尸,但有干嚼鬼骨,像他初进地府随大堆的人过忘川河时所见,那些低劣的小鬼最喜欢这样的东西了。
“那就好,我会去地府报道的。不过,你说和我交易,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是……去市中心的路怎么走?”
这里看起来太荒凉了又少有人烟,那使者说在市中心的某条街见面,他初来乍到,怎么可能知道去市中心的路?
白狗有些诧异,“只是这个吗?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右拐你就能看到地标了。”
刘行之道了句谢。
“大人,你叫什么名字?”白狗在后面喊了一声。
“地府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