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杀死真中老板的一定是美术馆的内部人员,提前将禁止入内的指示牌摆放在那里,而且对于盔甲的重量、合身性有提前做过演练。”目暮警官十分专业的分析道,让柳抒白不由地高看他一眼,紧接着目暮警官又自信地说道:
“刚刚小兰说禁止进入的告示牌在四点的时候就有了,而五点的时候就消失了,那么命案的时间应该在四点半左右。”
毛利小五郎刚准备附和,柳抒白就说道:
“命案时间应该在四点三十一分完成的。”
“哦?抒白老弟怎么如此确定?”目暮警官奇怪地看着柳抒白。
柳抒白无语地指着监控的右下角:“这里有写啊,精确到分秒的。”
目暮警官顿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仿佛没听到柳抒白的话大声岔开话题道:“好,接下来对美术馆内部人员进行详细的搜查。”
“唉,你们看真中老板在做什么啊。”一直在看监控的柯南突然大声说道。
目暮警官等人又都凑到监视器前,终于这群星际玩家看到了真中老板在被彻底杀死前,拿起展台上的纸笔写了什么东西。
“难道那张纸条...”“还在真中老板手里。”小五郎与目暮警官一唱一和地说道,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案发现场,鉴识科的警察将真中老板的手伸开,里面果然有一张纸条,他站起来递给目暮警官道:“我们在被害者的手里发现了这张纸条。”
目暮警官点点头,然后柳抒白又无语地吐槽道:
“尸体被放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吗?”
目暮警官一听,脸顿时有些黑,而鉴识课的年轻男警察挠了挠头道:
“是发现了的,但是目暮警官也没有问,所以我们也暂时没有汇报。”
这话一出,目暮警官的脸更黑了,强忍着怒火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他回答,高木涉突然凑过来小声地说道:
“目暮警官,这位就是前段时间我跟您说的鉴识课新来的江口正人。”
目暮警官精神一震,小声地确认道:“就是江口警视长的儿子?”
高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江口正人还一脸耿直,不知道怎么了地大声说道:
“目暮警官,我叫江口正人,是鉴识课新来的警察。”
目暮咳嗽了两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客气地说道:“嗯,江口警官一看就很有精神,好好干。”
说完,在众人困惑的眼光中,他急忙打开纸团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纸团上赫然写着“洼田”二字。
“洼,洼田?”毛利小五郎不由念出上面的字,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中,一个男人探出头紧张地问道:
“为什么念我的名字啊。”
毛利小五郎顿时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警惕地盯着洼田说道:“哼哼!可能是因为为了防止被防盗摄影机发现而特意穿上盔甲的犯人,依然被真中老板给认出,所以在临死之前写下了杀害他凶手的名字。”
随着毛利小五郎的诉说,洼田立即反驳道:“不,不是我啊。”
目暮警官则步步紧逼道:“那你说说,凶手为什么写着你的名字啊?凶案发生时,你又在哪里啊?”
洼田紧张地说道:“当时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做馆长让我做的事情啊。”
“是啊,我确实有让他做事。”落合馆长确认道。
“一个人?那就是说并没有人能证明喽。”目暮警官说道。
洼田立即又辩驳道:“但是,但是我没有杀老板的动机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还没等目暮说什么,另一个工作人员饭岛说道:“不要隐瞒了洼田,你偷拿馆里的艺术品拿到外面去卖,因此被老板要求巨额索赔不是吗?”
“这,这...”洼田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而目暮警官也示意其他警察盯住洼田道:“好了,等我的同事将犯人所使用的盔甲找出来的时候,真相就大白了。”
就在一直被忽略的柯南如同一只警犬一般在地上搜来搜去时,突然,他似乎发现什么喊道:“原子笔就在这里。”
目暮警官夸奖了一句柯南后,将原子笔捡起来,只见这杆原子笔设计的极其具有艺术感,看起来十分高档。
“哦,看起来还十分高级啊。”目暮警官感叹道。
一旁的落合馆长见状补充道:“这是米花美术馆五十周年纪念的时候特别定做的,只要是相关人员都会有的。这支笔还是由我亲自设计的哈哈哈”
目暮警官点点头,按压出笔尖,在纸上写了写。柯南仿佛发现了什么事情,突然向监控室跑去,而目暮则拿着原子笔去找鉴识课进行检查。
柳抒白突然走到落合馆长身边称赞道:“落合馆长,这里的收藏真是丰富啊,而且每个艺术品都保养的很好,使人能完整的感受到这些艺术品带来的厚重。”
听到有人这么赞叹,落合馆长不由露出笑容道:“是啊,毕竟这里已经有五十年历史了,以前的老板也是一个十分热爱艺术品的人,因此收集了十分多的藏品。而对我来说,这里的艺术品启迪着我的人生。”
“哦?落合馆长为什么这么说?对了,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柳抒白向馆长询问道。
落合馆长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露出一丝祥和的微笑道:“我啊,从这个美术馆建立开始就在这里了,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管理人员,因为逃避而进入到美术馆工作。”
“那时候我十分的迷茫与浮躁,是这些画作平静了我的内心,在这些画作所蕴含的思想中,现在人与人的争斗宛如漫才一般可笑。想一想,那些文人志士将他们的思想化为一幅幅画作流传下去,让世人感悟并以此为鉴,然而人们依然陷入这些漩涡之中。”
说着,落合馆长却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之笑,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柳抒白又询问道:
“听说真中老板原本准备把这里拆掉,改建成酒店?”
落合馆长的身体微微一震,仿佛并不在意地说道:“是啊,毕竟美术馆并不是一个赚钱的营生,以前的老板因为破产,不得不出手掉这家美术馆,当时要求购买者必须要继续经营下去。”
“但对于真中来说,这片地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因此他想要拆掉美术馆改建成连锁酒店。”
“这家美术馆凝聚了您毕生的心血吧。”柳抒白感叹地说道,落合馆长嘲弄地一笑道:
“那又如何呢?心血换不来钱,现在来美术馆的人越来越少,这些画作终究只成为了挂在墙上的纸张,比不过能够实际带来的纸钞。或许这个时代也不需要这些画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