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
衙门内,一个五大三粗,长着满嘴络腮胡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中年男,对着堂上呼呼大睡的年轻男子说道。
“犯妇家属已经来了。”
这是台州府临海县县衙,远离应天府500多公里,临东海而立。
此时,堂下跪着一位衣着华丽的绅士贵公子,正一个劲儿地磕头。
堂正中间,一穿着七品知县服的男青年,斜躺在椅子上,鼻孔朝天,但其俊美的外表,流畅分明的轮廓线让人瞬间便浮现出潘安之类的人名。
尤其是手还在抠着露在外面的脚丫子,姑且被称之为抠脚大汉,与其俊美的外表很不相符。
仿佛于噩梦中惊醒一般,这人猛然睁开眼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立即对着眼前的幕僚破口大骂。
“老子正做美梦升官发财,真败兴!”
身着儒衫的黝黑汉子,脸上继续陪着笑脸。
“县太爷,现在可是县衙正常……”
“正常你个头!”
县太爷伸了个懒腰,这才往堂下看去,随即招手,让师爷附耳过来。
“娘希匹,老子当县太爷都两年了,还穷得叮当响。这堂下犯妇的家属穿金戴银,一看就有钱。你可得给本太爷出出主意,让他放放血。”
看出来了吗?两个人狼狈为奸。
眼看堂下跪着的人心犯疑惑抬头观看,县太爷直接眼睛一瞪,大声呵斥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眼珠子给你挖了。”
衙役执杖而立,脸上写满了肃穆,听到县太爷的发令之后,快速行事,大堂衙役有二三十个,手里面拿着水火棍,清一色朝那男子扑过去。
水火棍,上黑下红,上圆下扁,扁的那头用来打人,圆的那头用来手持。
那跪着的人起初还奋力挣扎,终究寡不敌众,被人扒了裤子,几板子下去之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狗县官,竟敢打我,我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
“打的就是你,刁民。”
门口观看升堂的百姓们,一个个呲牙咧嘴,纷纷作鸟兽状四散而去。
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腿都麻了。
衙役手中板子如雨点般落下来,那被打的纨绔子弟,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金牌,哆哆嗦嗦地说道。
“我有金牌,是为皇家办案……棍下留人……”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县太爷眼睛瞪得像铜铃,发狠吩咐。
“有金牌怎么了?你照样是刁民。”
“都给我上,把这个刁民打到残废。”
手下的衙役们更不吝啬力气,将男子拉到长凳上,棍子落下。
纨绔男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奶奶的,要知道这么凶险,打死他都不来。
这个县太爷油盐不进,胆子贼大,可怜他一个人,跟他们硬拼硬,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衙役们都听从县太爷的吩咐,纨绔男子决定从县太爷身上下手。
“都是一群莽夫,还得用点计谋。”
瞅准了机会,纨绔男打了一个滚儿,直接滚到县大爷的脚下。
县太爷只觉得脚下一沉,冷笑一声,直接抬起脚,恶狠狠地朝着纨绔男踹过来。
这动作直接让身上的官服裤子撸了上去,露出来了精壮的大腿,泛着健康的光泽。
县太爷打上瘾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追着纨绔男一个劲儿地往上踹。
“tnnd,狗日的纨绔,平时欺男霸女,霸凌一方。本太爷早就看不惯了。”
“今儿个不把你的屎打出来,本太爷就不姓陆。”
县太爷的脚狠狠地踹在纨绔男的身上,就听到骨头嘎吱嘎吱的声音。
纨绔男脸色越加苍白,斗大的汗珠往下流。
这个县太爷,也太凶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