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你么?这里有的是地方,让他们在这里先对付两天。简是简陋了一点,可再怎么说也比在山里露宿强多了。等我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再跟那小子好好赌一把。断了他的念想。你就安心坐在这儿等他们好了。”
“你说的轻松!你丫天天在外面跑,到最后不还是得我端茶送水的来接待他们么?”
“要不你在门上贴个条子呗。你就去傅振斌那边待几天,权当是放假好了。”
“一个人都没有,那一会儿熬椒图他们小队过来找不到你,还不得一怒之下把咱们侦探社给拆了啊?”
“他敢!”说完,张达凯呵呵一笑,又接着道:“跟你说了,你要是真不想跟梳莹碰面,就在门上贴个条儿,告诉姓熬的小子,让他们改日再来呗。”
“改日?”夏末艾夸张的重复了一遍。
“你丫能不能有个正行?这儿还有女士在呢!”
“是吗?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是害怕跟他们见面啊。哎,你丫不会是顺了人家的东西吧?比如偷了人熬小子的心?”
“死开!别以为都跟你似的,动不动就搞基!”张达凯边说边往外走,“不跟你瞎白活了。我先走了啊,让人军爷等久了可不好。熬小子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呗!”
“我靠!你小子是越来越没谱了。去了一趟天藏山回来,就学会甩包袱了!”夏末艾朝门口嚷嚷。
张达凯知道夏末艾是在开玩笑,根本没理他,挥挥手就走出了四合院。
夏末艾当然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要他是那样的人,张达凯也不会放心离开。
夏末艾没多话,拿起了扫把,拉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这间房原本就打算当休息室使的,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个衣帽架只放了两张上下铺。不过一直就没用过,铺盖什么的都还在办公室放着呢。现在正好收拾一下,给熬椒图他们住。挤一挤睡几个人没问题。
一边扫地他一边嘀咕,“唉。感觉我真是越混越差了,居然沦落到要给小朋友们当保姆了。”
陈文溪端了盆水进来,一到门口,又捂着鼻子退了出来。“你有没有常识?扫个地跟开个矿一样,满屋子的灰。你也不怕呛着?”
“我都产生幻听幻视了还能怕呛着?”夏末艾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放下扫帚,走到屋门口,接过陈文溪手中的盆子道了声谢。
“凌胭的案子你不查了?”
“大开不是说了么,没啥可查的了。”夏末艾开始满屋子洒水,虽然已经快扫完没啥效果了,聊以慰藉而已。
“张天师说吕逸讲的那些是一面之词,他自己不也连凌胭的面都没见过么,他那些信息的来源不也是道听途说吗?”陈文溪双手抱臂站在院子里,语气有些不屑。
夏末艾摇摇头,“你不了解大开。他说出来的东西那都是他经过了某些途径验证过的。即便不是全对,也不会差得太远。”
“那,那个院子呢?”
“这个还是要好好查查的。毕竟跟我息息相关,而且还就在侦探社旁边。如果放着不管,怕是会被同行们笑话的。”
正说着,夏末艾突然又听到了“苏三离了洪洞县……”这句熟悉的唱腔在耳边响起。
“我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