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夏末艾一扬眉。“处长?”
“是啊。”张达凯叹了口气。“正是处长大人。”
“那她直说不就行了,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为啥要装成你女朋友啊?”夏末艾瞄了张达凯一眼,促狭道:“呦~瞧瞧我们张公子这眉清目秀的样子……难道她是看上你了,真想当你女朋友?”
“我怎么知道。那么多人追星,你怎么不去问他们?”张达凯一耸肩,随手就装了个逼。“再说,女人的心思你猜不透的。”
“难怪你上学的时候那么自由,任务想出就出的,还说什么处里的重点培养对象……可以啊!你小子每天按时上下班,原来是准备安心跟在处长大人身后当小白脸了?”
“你才小白脸,你们全家都是小白脸!”张达凯笑骂。
“我说,你就这么告诉我了,不怕她知道之后给你小鞋穿?”虽然非正常事件应对处一共也才三个人,但那也是张达凯头上的天啊。县官不如现管嘛。
“为了兄弟,别说是小鞋,就算让我裹小脚,我也认了。”张达凯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你真是恶心的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夏末艾夸张的“啧啧”了两声。“真没事?”
“没事儿。我给你分析分析啊……”张达凯说着,拿起几根吃过的竹签,一根一根的摆下去。
“前提条件:她知道我跟你是铁哥们。而当我女朋友这件事情她之前又没跟我提过,我根本不知道,但她说的时候我也没反对。假设一、她真想当我女朋友。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借势让我承认,反正之后我跟她就是男女朋友,这顶多算我报复她搞突然袭击。那这件事儿就不是事儿而是小情趣,懂么?假设二、她是在开玩笑。那她就不会在这件事儿上较真。就算我私下告诉你了,不过是我实话实说,又没落她面子。所以,你看……”张达凯把剩下的竹签都放了下去,“随便哪种,我都不会有事儿。”
“牛掰。”夏末艾给了张达凯一个大拇指。“你咋看得这么清楚呢?”
“旁观者清嘛。”张达凯淡定的说。
夏末艾本想吐槽:你哪是旁观者,你就是当局者啊!不过他转念一想,张达凯现在能如此干脆的把自己摘出来分析,多半是受了谢瑞秋的影响。唉,还是不提这个了。“你那处长到底多大啊?你说她那么厉害,怎么看着挺年轻,跟我们差不多?”
“我也不知道。应该大上几岁吧……不过,‘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并不能用在女人身上。”张达凯感叹了一句。“我知道的是,她身上的那些气团,每一个都代表了一份杀戮。”
“灵体还是人啊?”
“都有。另外……”张达凯看了眼角落那边往洗手间去的通道,“今天晚上这顿烧烤是她的意思。”
“啊?”夏末艾大吃一惊。
“啊什么啊。你以为这店一般人能来得了吗?”
“无功不受禄嘛。而且,我也没觉得这店有什么特别。”夏末艾扫了一眼周围,突然愣住了。店里到现在仍然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处长从来不在外面吃饭。”
夏末艾恍然大悟。“原来这店是她家开的?难怪说包场就包场……”
“不是。这店是国营的。有闲杂人等在的地方不安全,难免隔墙有耳。到家里吃又太麻烦。”张达凯摇摇头,接着解释道:“你的眼睛很特别,看到的东西跟我们开了天眼看到的都不一样。她听说了你的本事,一直想见见你。”
“处长难道要……”夏末艾赶紧捂住了右眼。
“不用担心。我老板肯定不会想要害你了,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她只是对你有点兴趣。”
“为啥对我有兴趣?她不是要当你女朋友么,别往我身上推啊。”夏末艾说着,抱着手臂往后躲。
“装!”张达凯这才反应过来。
“本来嘛。我又没有被迫害妄想症。她一个公务员,还是你的顶头上司,我干嘛觉得她要害我呢,多半是好奇或者想找我帮忙吧。对了,那个灵体呢?”
“灵体?哪个灵体?”
“喏……”夏末艾把左掌竖起来,右拳“啪”的砸在掌心上。
“哦,上次在车祸现场抓着那个?”张达凯整理了一下思绪。
根据交警那边提供的现场勘察信息,那辆小轿车是已经报废的套牌车二手车,大修后重新喷的漆。死掉的那个司机身份也暂时还没查到。这一切都说明那起“事故”背后大有问题。
至于被收进赤练珠的那个灵体,基本处于狂暴状态,唯一的一丝理智似乎也在制造车祸之后消失了,根本问不出来它制造车祸的原因。所以不知道它的目标到底是小轿车的司机还是张达凯,亦或是非正常事件应对处本身。
最终灵体在上官澜静点头后被张达凯超度(消灭)了,变成了光,一闪而散。
……
回去的路上陈文溪一反常态的安静。
默默无语的走了一段,夏末艾终于忍不住问:“你对上官澜静印象怎么样?”
“她那件衣服很有个性,我很喜欢。”
夏末艾挠挠头。脑细胞不由自主的火力全开,眼前瞬间出现了陈文溪穿上上官澜静的那件文化衫的样子。一件印了DIY图案的白色T恤,两处高耸中间有一个红色圆圈,圆圈内是个大大的红色惊叹号。下面用黑色粗体字写着:“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
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娇羞的女声。“我的胸部漂亮吗?”
“漂亮!”夏末艾脱口而出。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失礼的事情?”
“又来坑我!差点就被你带进去了。”夏末艾摇摇头,挥散心中的旖旎。“问你对人的印象,不是衣服啦。”
“人很漂亮啊。一看就是精明干练的那种。还有一种气势……嗯,用网上那些小说里的话讲,叫霸道女总裁?”
夏末艾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你完了。”
“啊?”夏末艾莫名其妙的看着陈文溪。
“你摊上事儿了。我预感,我们以后都会陷进巨大的麻烦里的。”
“危言耸听。”
陈文溪妩媚一笑。“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在座的四个人都清楚彼此的身份,只是没有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