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苍正在悲催的爬山涉水。
召集烟花看起来距离只有几十里,但横亘在他眼前的高山大河却让他有股痛哭的冲动。
“为什么我这么胖?”被一丛又一丛荆棘刮破了衣服,凌苍哀嚎一声。
“为什么我这么重?”差点陷进一个填满枯枝败叶的大坑内,凌苍又哀嚎一声。
“为什么我不会轻功?”看着眼前三四丈宽的河流,凌苍一脸悲愤,再也忍不住仰天长啸,然后噗通一声跳进河里,炸起巨大浪花。
别说轻功,就是他的刀法也不算什么正经武技,而是他自己这几年摸索出来的。
自从五年前父母不知所踪后,他和水无鱼两人相依为命,没人管,没人教,一切都靠他自己。
他胖,水无鱼丑,义州城内因此嘲笑欺负他们的人不少,不过也有好心的街坊邻居帮助过他们。
族战召集令一定是要听从的。
不说别的,城外十数里就是茫茫群山,时常会有猛兽袭城,每隔几年还会有兽潮。
每当这个时候,城内的十数万武者都会奋勇上阵,护卫城池,庇护普通百姓。
那种场景凌苍见识过,无数武者悍不畏死和猛兽战成一团,无视划过眼前的尖牙利爪。
如果城池被破,他们就以人为墙,即使被猛兽利爪开膛破肚也不后退。
在他们身后,手无寸铁的平民跪满一地,痛哭着诅咒着苍天无情,让他们的亲人、爱人、邻居、好友葬身兽爪。
凌苍和水无鱼同样受到这样的庇护,得以在义州城成长,过着相对安定的生活。
这是大恩。
而现在报恩的方式,就是和义州城的武者们一起,为义州城争取更多的利益和荣耀。
族战的意义也在此,让年轻人竞争,更快的成长,以更好的庇护需要他们庇护的人。
渡过河,凌苍满嘴不知所谓的咒骂着在树林中继续狂奔,根本无视早已成为布条的衣服和被划出道道血痕的满身肥肉。
前途五六里,是一道十几丈高的悬崖。
安山河谷。
沈良瑞负手而立,依旧站在三座丘陵中间,淡然面对三城众多武者注目。
义州城的武者中,有不少是年轻女子,此刻无不看着沈良瑞挺拔身影,眼中流淌着崇拜和痴迷。
英俊、家世好、武道天才、觉醒五品血脉、胆识过人……
在她们眼里,年方二十六的沈良瑞是最好的金龟婿。
“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就完美了。”
不只是义州城的女武者们这样花痴,大邑城和临河城的不少女武者也抱着同样心思。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快要一个时辰了,三方到来的人数都差不多,加起来已经超过七千人,各自的血脉武者都在十五到二十人之间,元力武者都超过三百,其余全是水平参差不齐的凡武。
随着时间流逝,三城的武者没不但没有紧张,反而越来越兴奋,双眼放光的看着各自城池的主持人,等待下令族战开启。
俞绝双眼死死盯着场中间的沈良瑞,打定主意一有机会就先将他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