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夫婿可没有落第在家的。你肯定有别的话对我说。”

多秋早就想好了：“当然，现在我们还不能成婚。我都计划好了，现在可以提拔你到法制寺。以你的能力不出两年就能升到少卿。那时就能宣你入宫，之后只用再花两三年把比你先来的人都找理由赶走你就是后宫之主了。”

空明听过这一篇话，就好像吃了筐硬柿子一样有口难言。

多秋继续说：“当然，实际上你一直是后宫之主。再过几月我后宫的预备名单就会出来，到时候就交给你审核。之后入宫之人的薪俸等事宜也都由你安排。”

空明听后连忙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哪里懂得那些。”

多秋：“那么说我也不懂啊，咱们之后的事情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需要面对。”

空明愁的一捂脑袋：“我不是太在意入主后宫，关键是让我入朝为官做到少卿的事情。我觉得还需要重新考虑。”

多秋不理解：“不用妄自菲薄。以你的才学我想连把一个正卿交给你来当都没问题呢？”

空明苦笑道：“正卿算什么，我刚到京城的时候给自己定的目标可是取代你做一朝明君的。”

多秋只当他是开玩笑：“这话说的，原来我位子坐得这么不稳呢？就连你这种废人都梦想着把我拉下马。”

“本来就是痴人说梦是不是废人又有何妨呢。不过你这话说的没错，天下想取代你的人是多的，他们哪怕只是一齐用双脚走到你的大殿之前再走回家，天地也会因此不宁。更何况要起争端呢？”

“你这个人想的倒多，地动山摇也跟你无关啊。”

“确实，洪水可以冲垮堤坝淹没庙宇，但打碎不了砂砾。国家兴亡跟我这样的废人没有多大关系。我这都是为你想的。”

“欧。她这才察觉出准丈夫话中不对的地方。”

“其实也不是为你而想。谁在你的位置上我就不由自主替谁想。就好像我就是执掌天下的那个人，好像我如果在这个位置做出正确的决定，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

多秋有所感悟，捧住他的脸：“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想法。还以为你当上少卿一类的地位就满足了。其实我们都一样，都曾经是希望登到最高处的懵懂少年而已。虽然让我把皇帝让给你来当是不可能了。但我无论何时都会记住，这皇位本来也有可能是你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我对你也不会以君臣论，就好像我二人共掌天下一般。”

空明：“你先别呢么说，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我曾经站在君王的位置上思考，看着天下大势。可是我越是看得清楚就越没有心思思考身为皇帝应该怎么做，更不感兴趣身为人臣该做什么选择。干脆安心守在我的三丈书屋把天下大势都隔在窗外好。因为当今的天下留给人的选择很少。”

多秋听到这话气血也不自觉上涌：“你好好说说什么选择很少。”

空明叹了口气：“我本来想你能自己明白的。我写的书，为之查找的资料，你不是都看过吗。里面的主旨已经很明确了。如今我们面对的天下就好像当年洛查王朝皇室面对的一样，外有虎踞内有蚁穴。你可能觉得当年的查姓皇族愚昧懒惰，自己的才学心胸和他们都无法比较，一定能把国家治理到和最强盛的时代一般光景。

但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并非是一人一朝的优劣可以更改的。我曾经想在历史中找到朝代更迭的规律，可是后来也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无论被我发现与否，历史的规律就在那里，该来的终究会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又怎么知道现在就是注定要毁灭的历史节点呢？”

“你知道的容易得到的东西不容易守住。这句像是哑谜的话说完多秋好像听明白了，这让她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你在说什么。”

“你是计家嫡系后人。你应该最清楚你的父亲还有他的父亲从查家手中取得天下，是不是自己亲手打下来的。”

多秋被说得不能出一句话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