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厢房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林婉清见状,赶忙又和颜悦色地说道:“哎,诸位莫要这般性急气躁,小女子将诸位邀至此处,乃是欲与诸位商讨合作之事。冲突怎及合作,无需如此剑拔弩张,诸事皆能好好相商。”言罢,她移步至钟乐、楚昭仪与沈廉身侧,又道:“诸位瞧瞧小女子如今这日子,锦衣玉食,逍遥无忧,只要诸位肯与我等一道,诸位心之所求皆能如愿。”
坐在对面武炎旁边的林婉这时候轻声问道:“如何才算与你们一道?”林婉清这时候回头看着林婉,又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方才戏台上的仪式瞧见了吗?便如那般,如此简单即可。”
如意此时趁机问道:“戏台上居中那位受众人瞻仰者是何人?”
林婉清旋即面露恭敬与仰慕之态,应道:“此乃我们所信奉之神明。”
如意沉思片刻继续追问道:“何为神明?”
林婉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答道:“能实现世人的所有愿望,即为神明。”
如意听罢,心中一惊,与武炎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武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铜铃,轻轻晃动,铃声清脆却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意则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微光在她指尖闪烁。
随着铜铃的声响和如意的咒语,房间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林婉清的脸色逐渐变得痛苦,她试图挣扎,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
武炎大声喝道:“林婉清,在这法术之下,你休想再隐瞒真相,速速如实招来!”
林婉清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挣扎,最终,她再也无法抵抗头痛欲裂之感,开口说道:“我说,我说!”
武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将自己献祭给这所谓的神明,又会如何?”
林婉清脸色微变,眼神有些躲闪,但在武炎和如意的继续逼视下,终是开口道:“我曾见过身边献祭之人,身体里竟生出了另一个人的意识与声音。这第二个人通常生于人心的阴暗面,诸如愤怒、仇视、怨恨与欲望。”
如意追问:“然后呢?那人后来怎样?”
林婉清颤声道:“那人时而疯癫,时而正常,被那声音操控,形如傀儡,最终失了心智。还有些不听话的人终日会被鬼魅侵扰,担惊受怕无法入睡,或发生意外伤残或命丧黄泉。”
武炎冷哼一声:“如此邪祟之事,你竟还执迷不悟!”
如意趁机说道:“林婉清,你莫要再错下去,趁早离开这邪祟之地,跟我们到仙山净化或许还有转机。”
林婉清面露挣扎之色,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双手紧紧握拳,身子不停地扭动,仿佛受制与某种无形的束缚。她的脸上青筋暴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狰狞与怒吼。
就在这时,进来的方丈看到屋内的情景,大惊失色,高呼道:“快来人呐!有恶徒在此作祟!”
刹那间,众多僧人手持棍棒,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将如意等人团团围住。他们怒目而视,齐声高喊:“不许走!”趁此混乱之际,几个僧人冲到林婉清身旁,将她强行拽起,护在身后,迅速往门外退去。如意和武炎想要阻拦,却被僧人们挥舞的棍棒挡住去路。方丈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尔等竟敢在寺院撒野,今日休想离开!”
如意目光坚定,大声喊道:“这寺院藏污纳垢,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武炎应声道:“大家跟我一起冲!”说罢,他飞起一脚,踢开面前的僧人,众人趁势用力向外冲去。
在激烈的打斗中,钟乐发现了寺院的一处围墙较为低矮,他边跑边喊道:“这边,往这边走!”
众人且战且退,终于来到围墙边。楚昭仪和沈廉奋力抵挡着僧人的攻击,为其他人争取时间。如意瞅准时机,猛地抛出了一个迷烟弹。
如意和武炎率先翻过围墙,然后将其他人一一拉了出去。
僧人们追到围墙边,却已无可奈何。
如意和武炎等一行人终于逃出了寺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如意和武炎一行人逃出寺院后,不敢有丝毫停歇,一路疾行。夜色如墨,冷风呼啸,刮在他们脸上犹如刀割一般。他们在山林中穿梭,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不时有树枝和荆棘划过衣衫。终于,他们抵达了府衙。如意和武炎向官府详细说明了情况,并呈禀了失踪人口之事。官府随即把钟乐、楚昭仪、林婉和沈廉妥善地安置妥当,同时还派人前往寺院进行搜查。
待其他人都安排妥当之后,次日,如意和武炎方才起身,踏上返回仙山的路途。他们准备将此行的所见所闻向师门长辈汇报,共同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二人御剑飞行,终于在一日黎明破晓时分,一缕微光悄然撕裂天际。如意和武炎举目远眺,总算望见了仙山那影影绰绰的轮廓。仙山被重重云雾包裹,虚无缥缈,恰似梦幻中的神域。那萦绕的云雾时而似轻绡般飘逸灵动,时而像怒涛般澎湃汹涌,变幻莫测。这般如梦似幻的景象,让已然疲惫不堪的两人心中,瞬间涌起了一丝温暖而又充满希望的曙光,仿佛所有的艰难困苦都将在这仙山的怀抱中消散。
踏入仙山,那熟悉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他们甚至来不及休整歇息,便即刻动身,匆匆前往寻找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