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夜见他如此,忍不住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若吃不得这苦,何必来此。”话语间带着几分严肃与坚韧。王富鎏吃着胡萝卜却不以为然,回道:“我来此自是有我的道理,倒不是怕吃苦,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
一次,王富鎏在与将玉夜练武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将玉夜二话不说,背起他就往禅房走去。王富鎏感动不已,将玉夜只是微微点头,说道:“莫要大意,练武需用心。”渐渐地,王富鎏会悄悄给将玉夜塞一些自己带来的好吃的,将玉夜起初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也不再推辞,两人相视而笑,情谊在眼神交汇中愈发深厚。
一天晚上,王富鎏窝在被窝里看着旁边的将玉夜说道:“将兄,我知晓你志在出人头地,日后若有我能帮衬之处,定不推辞。”将玉夜看着他,郑重说道:“多谢王兄好意,我定凭自己的本事达成所愿。”王富鎏笑了笑,从被窝里坐起身来,目光诚挚地说道:“将兄,我王富鎏向来说一不二,你且信我。我知你为人正直,有大抱负,我是真心盼着你能功成名就。”将玉夜也坐直了身子,说道:“王兄的好意,玉夜铭记在心。只是这世间之路多坎坷,我若真遇难题,还望王兄莫要嫌我麻烦。”王富鎏爽朗地大笑起来:“将兄这是哪里话,你我兄弟相称,何来麻烦之说。”
此时,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凉风,烛光摇曳。王富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接着说道:“将兄,我虽出身富贵,但也深知世间不易。你我兄弟相识一场,便是缘分,修仙之路艰险,能互相帮衬的还望想起彼此。”将玉夜认真的地点点头,说道:“王兄重情重义,玉夜佩服。日后若有机会,定当并肩作战。”两人相视而笑,屋内又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唯有那烛光依旧在轻轻跳动。
宁静的小村庄被如水的月色笼罩,一个年仅五岁的稚子,与母亲、姑姑一同在简陋却温馨的屋子里安睡。
骤然间,一声巨响惊破了这份宁静。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凶悍地踹开房门,狂风如猛兽般瞬间呼啸而入,屋内的烛光在狂风中剧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姑姑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那男人无情地挥刀砍杀,鲜血四溅,倒在了血泊之中。母亲惊恐中拼死反抗,却仍被砍得重伤。他在极度的惊恐中,慌乱地躲进黑暗的角落,身体不停地颤抖,侥幸未被男人发现。
画面一转,又是一个三年后的夜晚,乌云如墨,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原本皎洁的月光,整个村庄被浓重的黑暗吞噬,令人几近窒息。阵阵凉风阴冷地刮过,寒意透骨。被行刑后的凶手的弟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翻窗而入。他那扭曲阴森的身影在微弱的月色下若隐若现,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恶毒。
凶手的弟弟迈着沉重而疯狂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刀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他先是发了疯似的冲向母亲,凶狠地挥刀砍向母亲,母亲痛苦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凄厉。屋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这稚子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眼睛惊恐地瞪得滚圆恐惧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得愈发厉害。紧接着,那恶魔转头看向这稚子,再次举起那染血的刀,朝着这稚子的右眼向下狠狠砍去。这稚子只觉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