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2
我们走出奶茶店的时候,迎面吹来凉凉的风,几片枯黄的落叶坐着高难度的旋转动作从面前飞过。如果我是评委,顶多给九分,没打满分是怕它骄傲。
夏雨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体触电一般打着哆嗦:“帮姐姐把背上的围脖规整规整。”
不知道这是她的本意还是纯属图一时口舌之快。
“那你别动,”我从后面把她的围脖拉下来,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挺香。
“呀!还给我。”夏雨作势就要来抢。
“还给你?先试试能不能跑赢我的腿!”
冬天真的来了。
没跑多久,呵出的白气便模糊了眼前的路。
我主动把围脖还给夏雨,她却再次要求我帮她缠起来,自己则规规矩矩的站在我对面,朝我行了个标准的少先队礼。
街头的一角正在进行红领巾授予仪式。
我们攥紧领口和腕袖,堵住一切可以进风的地方,谁都没提回家,谁也都没说去哪,只是在街边游荡。
两个年轻的傻瓜。
夏雨告诉我,她爸爸是一名土建工程师,常年跟着工地跑,导致她们家也居无定所。她小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只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已经记不得了。
小时候,家具就是她手中的七巧板,每次搬新家,她就有了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这次没摆出来的效果,下次努力争取实现。
这种高级的玩法我真的闻所未闻。
直至她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在这个市做领导的姥爷终于看不下去,靠关系才把她爸爸安顿下来。
我们算是有共同经历吗?好像算又好像不算。
她们家是胜利会师,我们家是难民过境。
就这样又荡了一会儿,夏雨被冻的鼻涕眼泪横流,两个耳朵赤红赤红的。
我实在心疼,随便想了个不用吹冷风的地方:“要不我们去滑旱冰吧。”
“我不会怎么办?”
“不就是换了双鞋子走路,怕什么。”
No.83
我们是坐着电动小三轮过来的,谁让出租车那么难打呢。